天字船埠和長堤上這個時候固然已經夜深,但是更加熱烈,能夠說是人潮湧湧,大家都獵奇廣利大舞台本來好好地有慶和班演出,如何搞到一場大火。
龔千擔聞聲湯姐帶叫他“鵪鶉榮”,心念一動,道:“這個小孩就是你之前向我提起阿誰?”湯姐帶點點頭,道:“他是我的沙煲兄弟,非常有義氣,就是為人怯懦,常被人欺負,以是大家都叫他做‘鵪鶉榮’。”
水龍怒道:“大山炮,還說那麼多廢話乾甚麼,還不快點去抓住那兩個短折種和庇護柳生大佐!”陸雲豹點點頭,兩人帶領其他部下都跳上了戲台,想繞過火場。
在斑斕的夜色江景之上,客人在艇上咀嚼著西關美食,中間有美人奏曲輕唱,江水浮拍,暖風醉人,人間享用,夫複何求。故此一到華燈初上,長堤上能夠說是遊人如鯽,絡繹不斷,和江上的花艇女人調笑戲弄,蔚然成景。
龔千擔抱拳道:“小兄弟,本日事情危急,如若承你大義,必然感激不儘。”鵪鶉榮側頭看了看他,俄然衝動道:“你就是阿誰在多如茶館闖‘小梁山’的龔千擔?”
若然兩廂對勁、代價商討安妥,客人就由船家撐小艇接到大花艇上,把酒言歡、共度良宵。而花艇上最富盛名的美食就是鼎鼎大名的“艇仔粥”,紫洞艇上的女人個個吹拉彈唱、色藝雙全,涓滴不減色於岸上大寨的紅牌阿姑(省會妓女的俗稱)。
火麻仁一見陳久如懷中抱著的水雲仙就大怒,操起刀就想脫手,一旁的陳班主趕緊禁止道:“豪傑不要脫手,不要脫手。這個是真正的水老闆!”火麻仁愣了一愣,問道:“甚麼真的假的?莫非另有兩個水雲仙不成?”
湯姐帶可貴被委以重擔,還是堂堂“聯興順”的草鞋大底,頓時抖擻精力,定神看去江麵的那些紫洞艇。那些花艇也都靠到了江邊,恩客和花艇女人都紛繁走到船頭,向著廣利大舞台那邊張望,群情不已。
這個廣利大舞台的背景特設承平偏門,乃是為了恐防前台的戲迷過分猖獗,便利當年那些梨園當紅大牌演出結束奧妙拜彆,如非梨園中人,極少人曉得。想不到今晚竟成了他們的拯救門。
湯姐帶在一旁插口道:“仁哥,你不要不承認了。又是你叫我灑那些糯米在戲台,那兩個紙紮人也是你叫我擺在戲台旁的角落的。”火麻仁神采一變,道:“我甚麼時候叫你灑糯米、擺紙紮人了?”
這個日本人,那就是前功儘廢,快追!”說完一手撐開龔千擔,就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