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在左坐了下來，他這兩位紈絝孃舅現在倒是變得靈巧，從速起家給他施禮，“見過陛下。”

張鶴齡內心實在也不太均衡，想了想指了指坤寧宮方向，“隻要去找太後為我們評理。”

周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謝陛下寬宥，不過臣弟已薨，卻也為大明兢兢業業數十年，還請陛下能夠賜賚諡號，以慰臣弟在天之靈。”

“對，找太後去。”張延齡刹時明白過來，跟著本身的哥哥去了坤寧宮。

周壽聞言看了他一眼，長歎一聲，“放心吧，你姑姑畢竟也曾是大明的皇後，即便襲封不了爵位，還是能夠蔭官的。再者另有你叔父這把老骨頭撐著，天臨時還塌不下來。”

“去把李東陽找來。”鄭德想了想，對王嶽叮嚀了一句。三位內閣閣老，鄭德也隻對李東陽印象較好，說話也不像劉、謝二人句句夾槍帶棒的，並且在朝中也有“善謀”一說，現在也隻能問問他了。

張氏倒是不緊不慢地擺了擺手，“不忙，皇兒先坐。”

“起來吧。”鄭德見狀微微蹙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看著麵前這位白蒼蒼的老者以及一旁的中年人，想來那位方纔過世的周彧也已經是六七十的白叟了。鄭德實在想不到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會做出派人打鬥打鬥的事情，實在是出乎人料想。

乾清宮內。

“母後可曾聽過都城四惡？”鄭德看向張氏，後者一臉茫然地搖了點頭，卻又如有所思的看了張氏兄弟一眼，“都城四惡說的是何人，莫不是壽寧侯與建昌侯也列入此中吧？”

“另有，皇上為何禁足兩位侯爺？”張氏這時又詰問了一句，“他們的家仆打鬥措置他們便是。和壽寧侯有何乾係，跟建昌侯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皇上莫不是用心秉公？”

“兩位孃舅不必多禮的，都坐。”鄭德也擺了擺手，兩人纔敢落座。

“這……”張延齡還想說甚麼，卻被本身的哥哥張鶴齡給強行拉住了，“謝陛下寬弘大量，臣等認罰，辭職。”

“恰是”鄭德點了點頭，“皇曾祖母之仲弟周彧、定國公世子徐延德以及兩位孃舅，仗著皇親勳臣身份橫行京師，常常做出逼迫百姓之事，京師百姓避之如猛虎，無可何如之下背後稱之為四惡。”他直直的盯著張氏，“如果冇有做甚麼傷天害理之事，何故被人稱為京師四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