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拎到徒弟麵前，徒弟雖戴著麵具，怒意卻彷彿滲入出了麵具，冷意滿盈。

“當然不怕……”曲文陵嘴角勾起，空著的左手打了個響指。

“那他們現在在哪？”我看著地上那攤黑紅色的血，想起阿誰傳話人，昂首看向徒弟問道。

“可如果你不下最後一重封印……”曲文陵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我，眼神閃過一絲殺意。

“徒弟，你將我們幾個親手送入構造……”曲文陵緩緩地說道，“可你冇想到吧，構造卻讓我來害你……”

“冇甚麼但是的，你必定能獲得，因為除了你，他們幾近都不成能被它認同……”徒弟仍帶著笑意。

“不，不……”隨後是有些猙獰的女聲，“你作為鬼，卻去幫忙人，你是叛變者，必將進入天國！……”

“但是你還是把匕首架了上來。”徒弟接下話，“你就不怕我在你動刀之前就先打敗你？”徒弟繞有興趣地反問。

“好，你們放開小癸。”徒弟卻毫不躊躇，在空中掙紮著的我一下子停下，愣愣地看向徒弟。

“不過徒弟承諾你的還是會做到的，哈哈。”徒弟又俄然笑起來，“比及那東西出世的時候……大抵就是來歲，徒弟還會帶你返來取走它的……”

“小屁孩還挺輕的……”我聽到傳話人嘀咕了句。

“等我拿點錢，就教你買菜做飯。”徒弟笑著說。

“走吧，”徒弟拉住我的手，“回家……”

徒弟此時望著曲文陵拜彆的方向，背動手鵠立著，如有所思。

“徒弟……”我小聲叫了徒弟一下，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當然是……‘天墓’咯……”曲文陵不知何時呈現在徒弟身後，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架在徒弟脖子上。

“好了，走吧……”曲文陵悄悄一揮長袖，大步分開，傳話人一下子把我丟下，墨客鬼被女鬼拉著跟上，我坐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遠去，消逝在我的視野中。

“傻，地上不是有陳跡嘛？沿著血陳跡找找看。”曲文陵搶先著答覆了，大步向血痕走去，徒弟拉著我跟在前麵。

“到了。”三輪車騎車人伸出油膩膩的手攤開在徒弟麵前，徒弟從口袋中拿出幾張平平整整的紙幣，放在騎車人手中，便把我也拉下車。

“嗯？”徒弟回過神來，聲音有些溫和起來，“冇事，不消擔憂。我固然現在和淺顯人也冇甚麼辨彆，但自保再加上庇護你還是充足的……隻是要教你那些的話……算了，等會兒，帶你去見見小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