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地飛到了群山裡,關靈道隨便找了處峰頭落下來,手上現出一團紅色的光,在烏黑的山路上漸漸走著。這些日子他趁人不重視走了好幾座山,廢墟也看了很多,但行了好久,關靈道發覺本身彷彿從冇來過這裡。
這個關靈道連試也不必,他從小就是如此。
他這聽魂的本領,重新到尾都是為彆人做嫁衣裳。他不是不想為上清宮分憂,但他也想修煉,也想不管不顧地青雲直上,也想站在計青岩那樣的高度,一覽眾山小。
他能聽魂,對上清宮、對修仙界都有極大的用處,恰好對本身卻冇甚麼好處。就算魂修都死了,修仙界規複當年的名勝,他還是一樣靈根俱毀,不能修煉。
關靈道撿起掃帚在地上劃著,恰好掃帚上有根不聽話的枝條跑出來,老是打他的腿。關靈道撫著順了幾次,那枝條還是往內裡頂,如何也捋不順。關靈道的神采逐步沉下來:“你有甚麼本領,偏要跟其他的枝條不一樣?彆的枝條還能掃地呢,你會甚麼?”
腳底彷彿踩上甚麼硬東西,順勢腳踝一扭,關靈道幾近能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身上的熱浪和腳踝的痛苦摻在一起,關靈道被氣得冇了脾氣,扶著岸邊的石頭輕聲道:“我曉得,明天不就是不利麼,另有甚麼黴運,都一起來吧。”
【……手握靈石,放空心神,閉住五感,任靈氣在體內遊走。不看,不聽,不觸,不聞,不品,仍能發覺四周動靜,方有魂修之體……】
關靈道像是被人忘記了似的,站在一旁聽了半晌,不聲不響地往門外走。有個弟子叫住他:“去那裡?”
太狠了,傷口好深,血流各處。
人道本無私,他天生也有想要超出於人的*。
關靈道冇說話,那弟子又低聲說:“美意美意跟你說了,你去跟他們換啊。”
內裡本來還是個玄色盒子,小了點,儲存無缺,看起來平平無奇。
溪水清冷,關靈道的頭漸漸舒暢了很多,身材卻還是*辣地難受。他也管不了很多了,把身上的衣服隨便脫了扔在岸上,跳入水中。
關靈道光溜溜地上了岸,順手穿上褲子,又把那盒子上的水蠍子扔了,低頭看著大腳指上的傷口。
在山間又心亂地走了大半夜,天涯不知不覺有些泛白,關靈道不想本身竟然整夜冇睡,奔馳著往本身的住處跑。
正在低著頭奇怪地看本身的靈丹,中間一個弟子小聲道:“你那枚的成色是最差的,看到冇有,表層帶了點小斑點,吃多了對身材不好的。他們看你年紀小,又是新人,用心把最差的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