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路漫漫第一件事就是衝去浴室,露娜彷彿已經在玫瑰精油泡泡浴中睡著,塗著鮮紅蔻丹的一雙腳搭在浴缸邊沿。
“哦?去德國?冷門的留學地。”
“姐,你跟阿誰司徒少爺他是當真來往的嗎?”路漫漫抓住姐姐的肩膀搖擺。
路漫漫忙像小孩子一樣把手塞進裙子的兜裡藏起來,她的指甲修剪得很短,幾近貼肉,不像露娜,老是做著精彩絕倫的彩繪指甲,鑲水鑽。
路漫漫點頭:“姐姐很少對我提及她和男人的事。”
“看得出來,一半時候她都在誇你多麼懂事多麼聰明,說你是天賦少女,要送你去讀劍橋或哈佛。”
“姐姐冇奉告你?我們的母親嫁給一個德國人,住在漢堡?”
露娜打個哈欠,懶洋洋地說:“我倒是想當真,人家一定對我當真。他不止是個世家後輩,坐擁钜額資產,並且年青有為,是司徒個人的掌門人。老爺子是董事局主席和掛名總裁,他是副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盛京最讓女人眼饞的鑽石貴婿,勾勾手指就會有一火車女人搶著去舔他的鞋,你姐姐我不是他獨一挑選,明白嗎?”
路漫漫利誘,司徒修遠身份如此崇高的人物,為何對她這個小女孩那樣客氣應酬?她坐在大浴缸的另一端,有些嚴峻地咬指甲,露娜一腳踢疇昔:“教你多少次,不準咬,丟臉死了!”
路漫漫開朗地大笑起來:“我可不是幾頓飯就哄得住的小女孩!”
“姐姐老是帶著我們的合照,她很愛我。”
飯後,司徒修遠叮嚀司機,先送路漫漫回家,他的手仍然扶在她背後,身材前傾,悄悄把她推動車。她平靜了一些,勞斯萊斯車子內部的座椅是奶油色的嬌貴真皮座椅,氛圍裡披收回上等紅酒和某種木頭的暗香。
飯後生果和甜點奉上來的時候,司徒修遠纔再次開口:“實在我見過你,在今晚之前。”
路漫漫轉頭,他正麵帶淺笑看著她。她本來感覺司徒修遠是個冷酷而深沉的人,但是他的淺笑讓人如沐東風,必然是禮節專家悉心指導,練習過千百次,那種標準的上流社會的親熱。
“不消客氣,和你談天很鎮靜。”
“感謝你請我用飯。”路漫漫規矩地伸謝。
“我們還冇聊那麼多。但碰到她真的是機遇偶合,我當時從柏林飛回盛京,本來我該坐家裡的私家飛機,但不巧被mm征用飛去希臘了。我例外乘坐漢莎航空,而你姐姐剛好是她當時候是插手完柏林電影節返國,我們在機上相遇,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