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前那堆紙錢垂垂燃燒,一堆灰紅色的紙灰隨風飄零,那飄散的紙灰彷彿要訴說著甚麼,洋洋灑灑的往葉玲身上飄去,俄然一股陰風吹來,紙灰劈麵撲在葉玲身上,那紙灰很像人形,彷彿要伸開雙臂擁抱葉玲般,可惜隻那麼刹時便隨風而去,也就這麼刹時,葉玲彷彿感遭到了甚麼,伸開臂膀平空一抱,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娘!!!”
官澤冇有疇昔,隻是遠遠的看著,不想去打攪葉玲,在地上撿起一些枯萎的龍鬚草,紮起一個小草人,一尺多長的小人紮的有鼻有眼,連名字也用些紅色的花蕊編上去,張二鵬!拿出匕首狠狠刺著小草人,看似宣泄,卻實屬無法,不幸至極,冇有才氣報仇,卻在這紮個草人泄憤,可悲又好笑。
夜,半夜天,空中彆說月了,就連星星也看不到,烏雲遮空已一日,此時竟刮颳風,也算得上是真正的月黑風高。
向鴻嚎啕大哭,摸著老婆略微隆起的小腹,一屍兩命,任誰也受不瞭如許的刺激,老丈母孃已哭昏幾次。
張府,張二鵬每日撅著屁股,那孫郎中每天都來為張二鵬換藥,本應早就癒合,但是這淫賊不知又犯了甚麼邪瘋,這日丫環出去送飯,把丫環按倒要強行欺辱,豈料那丫環已是有夫之婦,見少爺如此,竟以死相逼。
向鴻連上身的衣服都冇來得及穿,隻穿了個乾活時的短褲疾走回家。
官澤無法的搖點頭,一刀切掉了草人的腦袋,討厭的扔到遠處。摸了摸後背的刀,咬著後牙槽低語:“六嬸,葉叔,你們等著,我必然會砍了那張二鵬的腦袋來祭奠你們。”
“信!”
“張二狗……你他孃的死光臨頭了,來,向大哥,幫我澆油。”官澤抱起一桶火油,往那柴火上潑去。
而官澤扔過火摺子時,藉著微小的火光認出了是糧坊的大力士向鴻,葉玲家出事那天向鴻也來幫過忙,更是曉得官澤與葉玲住在那瓜棚裡,期間另有一次去送了些大米。
“真的???”葉玲那慘白的神采聽聞此話,滕然升起一片潮紅,或許是衝動而至。
官澤又抱起一捆澆過油的稻草扔進院裡,向鴻不笨,曉得這張府另有個內宅,也抱起一些稻草往院裡扔,這稻草也恰是張府自家的稻草,堆在院外有一年了,早已乾透,這一堆稻草最後一捆,沾著火油撲滅,被扔進院裡。
“那你再彆那麼大哭了,哭壞了身子,六嬸也會心疼的,你隻要不哭,今晚我就帶你去報仇!”官澤目有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