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歡呆呆地看著她，然後指了指本身的心口，悄悄地糯糯地說道：“這裡難受。”

回到深華園已經是午後，重歡腳步有些踏實，扶著扶手深一步淺一步地上樓去，徐朗和芳姨謹慎地跟在身後，見她有驚無險地上樓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厲暮靄被他打的直今後退，高大的身子撞翻身後一排的花架，花花草草從花架上摔下來，清脆作響，厲暮靄跌坐在一片廢墟中。

重歡身子一僵，冇有說話，隻是垂眼自嘲一笑，自從她跟了厲斯臣以後，便曉得此生再無能夠站在厲暮靄的身邊，這個挑選她在六年前就做了。

重歡點了點頭，眼眶一酸，說道：“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父親忙於閒事，很少陪我，厲大哥就是我生命力的保護神一樣。”

重歡小臉赤色儘褪，渾身冇法節製地顫抖。

“你騙我。”

“那裡難受，我們去病院，小歡，我帶你去病院。”杜鵑手忙腳亂，鎮靜地說道，伸手去拉她。

“我不會打你。”男人的聲音沙啞降落，沉沉地像是冬夜的傍晚，問道，“厲暮靄真的有那麼好嗎？”

杜鵑焦心腸等在歇息室，聽到有人打門聲，開門一看是重歡，嚇得從速拉她出去，又看了看內裡，驚奇地說道：“門口的保鑣呢，如何不見了。”

重歡拉了拉杜鵑的衣服，慘白的薄唇動了動，杜鵑切近她，才聽到她說道：“杜姐，我冇事。”

厲暮靄脫手快狠準，厲斯臣被打滿嘴血腥味，額前的頭髮垂下來，多了一絲的不羈，厲斯臣嘲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拳揍了歸去，惡狠狠地說道：“已經糟蹋了六年了。你心疼了？可你現在另有甚麼資格來教我做人，你為了個女人丟棄了家屬任務，害死了爺爺，你乃至比年老的奶奶都不敢去見，你他媽的另有甚麼資格說我，說厲家人的行事。”

重歡進了寢室便坐在了地上，身子一軟，躺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內心說著要爬起來，身子卻使不上一點的力量，就好似是溺水的人，看著水淹冇頭頂卻冇法自救的有力感。

重歡點頭，閉上了眼睛。

重歡始終是閉眼，神情倦怠到麻痹。

“以是，你那麼久以來，想要分開我，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回到你的保護神身邊？”

厲斯臣見她不說話，覺得她默許，臉上神采更加刻毒，手上的行動一緊，攫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看向他一字一頓殘暴地開腔：“重歡，厲暮靄結婚了，在他分開南洋的那年就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