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地捂住他額頭上的傷口,讓血不至於流地更澎湃。
是陸顯庭的血。
然後對電話那邊的阿梁大夫說:“阿梁,籌辦好搶救,陸顯庭出事了。”
又一聲巨響,我和陸顯庭一起被震到了地上,陸顯庭還是壓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陸顯庭,你對峙一下,說好的,此次冇事,我們就結婚的。你不結了嗎?”
說完,我還冇有反應過來,靳川就加快了,我的頭狠狠地撞在前麵的靠背上。
靳川一泊車,阿梁大夫連問都來不及問,和前麵兩個男大夫把陸顯庭抬下來,放在擔架上。
靳川竟然用這麼傷害的體例來救陸顯庭,要曉得,如果撞的狠了,陸顯庭很有能夠直接翻車的。
但我偶然顧及這些,我的眼裡隻要重傷昏倒了的陸顯庭。
我向來冇有甚麼時候像現在這麼驚駭過,哪怕是之前被胡天慶擄走,哪怕是剛纔曉得車子有題目,曉得我們要死了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副駕駛那邊的門再度被翻開,陸顯庭探出了上半身。
我下認識地去抱他,手卻摸到了一大把的濕熱。
我哭得泣不成聲:“他暈倒了,他流了好多血,靳川,你開快點,快點救他,求你了……”
我死死地咬著嘴巴,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我頓時就感覺天彷彿都要塌下來普通,竟然接受不住地喘不上氣,死死地抓住靳川的座椅:“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能夠是剛纔撞的,車子擺的那麼狠,陸顯庭必定傷得很重。
每撞一下,陸顯庭的車就頓一下,方向也完整亂了。
風太多,差點將我吹出去,還好我上半身已經趴在車門上了,靳川立即放慢了速率,我手腳並用地爬上了車。
靳川一邊問我,一邊撥通了阿梁大夫的電話。
我瑟縮著不敢跳,這如果冇跳準,也得死。
去往病院的這十幾分鐘,對我來講的確就是天國般的惡夢。
同時,車屁股也開端冒黑煙,估計是被靳川撞狠了。
他間隔阿誰拐彎處,隻要幾米了。
我顫抖著往右邊挪疇昔,把位置留給陸顯庭,胡亂地擦了把眼淚:“快,跳下來。”
陸顯庭伏在我的頸肩,呼吸微小,我的鼻腔裡都滿盈著血腥味。
我的心緊緊地懸在嗓子眼。
“陸顯庭,你起來。”我不敢用力,怕碰到他的傷口,隻能悄悄地,想把他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