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無防備,被她如許一扯,受傷的左腳撞在床角上,痛的我叫不出聲,還冇有反應過來,額頭又是一陣鑽心的痛,那狠惡的撞擊撞我頭昏目炫,我涓滴冇有抵擋的餘地,任由她一下接一下猖獗的虐待。
全部房間隻要阿誰瘋女人的嚎叫聲和撞擊聲,如此刺耳,如此驚心。
彷彿有甚麼溫熱的東西落在我臉上,是甚麼?是淚嗎?是張媽的眼淚嗎?張媽哭了嗎?她為我哭了嗎?
張媽出去買藥了,冷墨琛不在家,明天我就是死在這個女人手裡,應當也不會有人曉得吧?不過,就算冷墨琛在又如何?他會救我嗎?他會不會再落井下石?
我翻開被子想下床,可我的腳......
我躺在病院的病床上,敏感的嗅覺聞到一股淡淡的藥水味,這是我最討厭的味道,讓我有些惡感。
睡吧睡吧,睡著了就甚麼事都冇有了,但願,睡著了就再也不要醒過來......
我模糊約約聽到內裡有腳步聲響起,有人來了嗎?有人來救我了嗎?哥哥,是哥哥嗎?小玥,小玥是你返來了嗎?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安晨光,安晨光你在哪兒?你為甚麼不來救我,安晨光......
我好累,真的好累,我不曉得阿誰女報酬甚麼會瘋了一樣如許對我,我不曉得她的那一番話到底是甚麼意義,我隻光榮,我已經落空了知覺,感受不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是我不抵擋,我也想抵擋,可我那裡有才氣抵擋,我底子就冇有抵擋的機遇,張媽,張媽,我如何了?我是不是死了,為甚麼我感受不到疼痛,為甚麼我冇有疼痛感?
“傳聞你很會裝啊?這病模樣估計也是裝出來的吧,我倒是想看一看,你到底是如何裝的,給我過來。”女人拽著我的頭髮用力一扯,拉著我就往房門走去,走到牆角停了下來,她抓著我的頭髮就往牆上撞:“裝,我叫你裝,看你能裝到甚麼時候,裝,裝啊,賤人,不要臉。”
轉頭望向窗外,風和日麗,萬裡無雲,本年的春比往年多了一份誇姣,多了一分舒暢,而本年的我,多了一些難過,多了一些生離死彆。
這句話起了感化,女人的行動逐步小了些,漸漸的停了下來,在我耳邊留下一句惡狠狠的話:“慕筱汐,你不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頭有些痛,眼皮好沉重,費了極大的力量展開眼,印入視線的是烏黑的天花板,窗外陽光亮媚,從太陽的高度來看,應當是晌午了。
腳上本就痛的發狠,再如許被她扯住頭髮,我底子冇有甚麼說話的才氣,隻是用獨一的力量推打她,卻顯得那麼微不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