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羞駭然失容,手於袖籠裡攥緊。直到洇出汗水。
又吃了半杯茶,才聽廳外腳步欻欻,是皇甫夫人由一乾丫環婆子眾星捧月似的來到。
肩輿顫顫巍巍,小半個時候纔來到皇門西,張存孝身為帶路,指著那蒼鬆翠柏掩映的寓所道:“大夫人您看,那就是太宰府。”
皇甫夫人眉眼含笑,竟親親熱熱的拉著花羞的手往椅子上分賓主坐了,又道:“我家老爺同侯爺實屬莫逆,但願我與大夫人亦能情同金蘭。”
花羞點頭:“如此,把睡蓮放在你的院子裡。”
杜鵑偷偷掐了下青鸞,表示她不要亂講。
房門翻開,三五個丫環婆子恭候,花羞跟著皇甫夫人進入,劈麵而來的滿是草藥味,刺鼻。
花羞感覺是時候了,道:“我來一是拜見皇甫夫人,二來是看看皇甫公子,那肉痛病可好些?”
兩個婢女掀著珠簾請進花羞同皇甫夫人,而皇甫彧,已經從床上起來,手捂心口過來驅逐花羞。
花羞翻開轎簾望去,這太宰府不似彆個權貴的府邸處於繁華地段,倒像是隱居修煉的地點,四周皆被鬱鬱蒼蒼的樹木掩蔽,能瞥見的,也隻是從鬆柏間泄漏出來的那麼一角,但不知皇甫少驊那樣跋扈放肆之報酬何選在這麼沉寂之地安家。
杜鵑謹言慎行慣了。隻簡樸一個字:“是。”
禮尚來往的客氣話,花羞亦會,回她道:“也聽聞皇甫夫人絕色傾城,今兒一看,實在是相見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