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賤婢”剛出口,不得了,翠黛的火氣騰的從腳底燒到心口,頃刻眼睛都噴火的模樣,調子高了很多:“做奴婢的生來就是賤命,我有自知之明,明白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並無僭越之心,就怕某些人本是賤命卻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怕飛不上去掉下來摔死。”
方纔那門上的小廝已經知會過施耘莽,說來了個夜叉般的人物,本身擋駕不住,以是施耘莽曉得翠黛是個凶暴戶,當下負手在後,倨傲的嗯了聲,冷顏而問:“大嫂找水柔何事?”
翠黛內心不知啐了多少口,不悅道:“請四爺諒解我們做奴婢的,夫人叮嚀的事,我若帶不回人去,夫人必定治我個瀆職之罪,輕了扣月錢,重了或掌嘴或鞭撻,奴婢又冇有金剛不壞之身,是消受不起的。”
如此姿勢,非普通的女子會營建,翠黛冷眼旁觀,料定這是個狐媚子。
翠黛嘖嘖道:“前幾日還說我與娥眉將來都做得夫人,今兒又說冇人敢娶了,冇人娶了好,冇人娶都做你那侯爺的通房丫頭,看你怕不怕。”
翠黛哼哼一笑:“四爺這句話說的真真是對極了,奴婢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