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四個月……

直到左丞相要走了，才又有人開口：“但是陛下，現下不是還正關著攝政王麼？這般關著攝政王，不恰是要留著殺他的意義麼？”

左丞相雖說在蕭無塵麵前，死力勸說蕭無塵要措置了蕭君燁，不管是殺了也好，一向關著也好，抑或是念及其昔日功績，僅僅是貶為庶人也好，隻要措置了蕭君燁，讓蕭君燁冇有了能威脅蕭無塵的本領就行。

而這般善待，以左丞相的猜想，天子不但不想讓攝政王死，乃誠意中，或許還在籌算著完整收伏攝政王，從而讓攝政王真正為他所用。

他軟禁蕭無塵時，心中感覺他是愛好著蕭無塵的，所做的事情，就算是軟禁，也是對蕭無塵好的。是以他便按著心中所想，軟禁蕭無塵，節製蕭無塵身邊的統統――蕭無塵的衣食住行，一言一行，身邊的主子，每日能夠見到和不能夠見到的人，乃至一粥一飯，本日是否能在院子裡多漫步一盞茶時候等等，都要在他的節製當中。

左丞相一聽，就覺腦門突突直跳。何如他再如何氣急廢弛，都對這個已經又成熟了幾分的天子無可何如，隻得任由蕭無塵去。

蕭君燁想，當時的蕭無塵，必然是在心中氣壞了。

而他也終究嚐到了被軟禁的滋味。

即便現在新帝仁慈，念及此人過往的功績，不殺了此人，也該將其麵上刺字，放逐偏僻之地，其後代代代為主子是……

左丞相：“……”要殺早就殺了，留著，纔是不殺的意義。

但是，這並非是蕭君燁最遺憾和難過的事情。

他掌控著被關起來的蕭無塵的統統。

世人又是一陣沉默。

蕭君燁眉心擰的越來越緊，但仍舊對峙著等著蕭無塵。

如許的感受，就是當初無塵被他軟禁時的感受麼？

且不提年老的左丞相是如何心驚膽戰的等候著蕭無塵的這個“然後”究竟是如何樣的然後，朝中眾臣就很快發明，他們這位看起來彷彿勤勤奮懇的天子，彷彿又變懶了。

但是，他現在見到聽到麵前這些曾經在攝政王麵前低頭哈腰，阿諛攝政王的臣子，忽而一轉風向，又開端想方設法的要殺了攝政王，彷彿唯有如此，才氣將他們那段曾經阿諛攝政王的疇昔完整抹掉，也才氣在新帝麵前站穩腳根、得以重用的臣子，嘴角就是一抽。

蕭君燁想，他的無塵，必然是恨死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