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燁看著畫中人,非常怔了一會。
比及現在他籌算要清算他們的時候,卻又曉得了他的皇叔竟是阿誰前朝皇室經心打算中的一顆首要棋子,一樣也是前朝皇室中的一員。隻可惜,他的皇叔就算現在到了攝政王的位置,在阿誰前朝皇室心中,或許還感覺皇叔的血脈不敷純粹,隻籌算把皇叔當作棋子來操縱,讓阿誰所謂的前朝皇室的“小天子”真正即位為帝,規複前朝榮光罷。
而右邊的三幅畫,則都是八公主和蕭無塵在一起時的畫。
攝政王蕭君燁精力尚可,唇角微微勾著,神態之間,對著身側的帝王,非常和順。
之前他和他的無塵固然也讓人給他們畫了畫,但是畫中因有他們二人聯袂的模樣,就算是冇有聯袂的,其情其景,也輕易讓人想到那種方麵去,是以他們二人的畫,天然是隻能安設在隻要他們曉得的處所,底子不能暴光。
皇叔會答應他在宿世時“殺”了他一次後,再去殺本身的血脈親人麼?即便那些人用默算計了皇叔,但血緣一事,從古至今,多少人都冇法擺脫……他的皇叔,能擺脫這類桎梏麼?
他微微閉目,好不輕易陡峭了呼吸,纔將那隻手臂放回了被子裡,最後,才把本身也脫光了,抱著床上的人,身子貼著身子,心口貼著心口,緩緩入眠。
但是,他的皇叔,對著那些個真正的血脈親人,又是如何的態度呢?
這是他的無塵,是他的。
蕭無塵定睛看了第三幅畫一會兒,明顯也冇有想到,隻是戔戔的一個背影,還是日初時身畔有花的背影,都能被畫師畫出幾分寥寂來。
第二幅畫則是蕭無塵和八公主手牽動手,在花叢中走著的景象。這幅畫中的八公主的頭髮上,已然插了一圈的小桃花,她微微歪頭笑著,正巧畫入畫中。而畫中的蕭無塵,臉上還是帶著笑,笑容伸展而安閒。
這於蕭無塵來講,本是天大的功德。
他的皇叔,並非是他的皇叔啊。
蕭君燁這才反應過來,本來是宮人們已經送了炊事過來。
他聽了八公主的指責,隻笑:“這畫畫的很好,當重賞。”
蕭君燁彷彿是冇有發覺這些,頓了頓,又接著道,語氣中帶著安撫和笑意:“蕭無壇的臉已經好了,遵循我們之前的籌算,也該找個機遇,讓他出宮了。宿世他和沈氏害你我很多,不管如何,現在都到了他們該還債的時候了。隻是這件事,臟了皇叔的手就算了,不必再臟了無塵的手。無塵那幾日,就好好待在宮中……措置政事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