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忘了本身來此是要討伐太子不孝的事情,竟是一時之間,都隻顧著討伐太子不顧君子之道,疏忽法度,竟是用了那等蠻夷才用的無禮的坐具!
“唔。”蕭無塵宿世端的是做了位賢明的君王,但是,再賢明又如何呢?在他賜了皇叔毒酒以後,被沈氏和皇弟難堪之時,卻也不見那些平日裡對他恭敬謙恭的臣子來救他。
魏陽侯是母後遠親的弟弟,是他遠親的孃舅,但是,真正毫不包涵害了本身的人,也是他。
但是魏陽侯聽了,倒是在寒冬臘月裡,愣是急出一頭盜汗來。
而蕭無塵不料印象裡阿誰殺伐定奪無所不能的皇叔,竟另有躲避他的目光的時候,心中獵奇之下,想到本身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卻也不好再去看這個才隻要十八.九叔,而是看向議事閣中公理憤填膺的世人。
“跽坐本是祖宗傳下來的端方禮節,太子豈能說廢就廢?我等自幼學孔孟之道,行君子之風,此等胡人傳來的東西,我等便是一向站著,也絕對不肯碰一星半點!”
那幾個要開口的言官,硬生生又把到嘴邊的話,複又嚥了歸去。
恰好魏陽侯是太子的親孃舅,如此就是太子明麵上的人,又如何能擺明車馬,與太子為敵呢?是以就算是悄悄與人目光傳訊,竟也不能過分大膽。
世人沉默。
他本就幼年,一身白衣,麵貌俊美,如此開口說話,旁人自是會有些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