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忘了呢?”皇太後看著在殿外玩耍的蕭無壇,和身邊的魏陽侯夫人低聲說道,“畢竟,當時他措置了那麼多的逼宮之人,卻唯獨冇有對哥哥脫手,不是麼?”
但是,雖留他們活了下來,侯府爵位也未曾被剝奪,但是其他的實權等等,承寧帝卻不籌算給他們了――畢竟,他們是叛變過他的人,不是麼?
蕭無塵想到這些,目光微微一黯。
不過他猜到了開首,明顯冇有猜到結局。
他初初即位,削藩一事臨時隻能擱置,但是,元王、蜀王以及和他們合股企圖逼宮的四王的藩地,他卻不能不收回來。是以皇叔這一趟,必須去,也隻能由他去。
她故意勸說太後莫要再如許覬覦不屬於她的東西了,但是細細想來,承寧帝自從即位,從不肯來拜見太後,更不肯認太後這個“嫡母”,而太後和安王的繼任大典,也一早就被承寧帝亂來疇昔,現在朝中諸臣,那個敢提這件事情?是以就算是世人都叫太後為太後,太後也自稱是哀家,可究竟上,太後連繼任大典都冇有經曆過,這個太後……也實在是冇有底氣的。
魏陽侯夫民氣中實在也摸不太清這位新帝的設法。如果疇前,上頭另有一個先帝頂著,不管他們一家子跟著娘娘做了甚麼,終究結局,都要由先帝決計。而先帝則是要顧忌著當初還是太子的新帝,如此一來,魏陽侯府不管如何,都能找到一條活路可走。
太後孃娘麵上一寒,微微猙獰了一瞬,方纔冷哼道:“有甚麼不對勁的?哀家莫非該有對勁的處所麼?哀家既是這天下最高貴的女人,那麼,哀家頭上的太皇太後,又是誰?是她高貴,還是哀家高貴?哀家既是會被大家羨慕的,還是太後的名分,為何天子遲遲不肯向哀家膜拜稱兒子?哀家疇前是妃嬪,倒也罷了。妾就是妾,天子當時看不起哀家,亦冇有想要恭敬哀家這個姨母的籌算,那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哀家已然是嫡母,又有先帝的聖旨在,天子豈能持續胡塗下去,還是籌算如許將事情亂來疇昔?這等事情,哀家是女子,忍也就忍了,但是,哥哥是男人,又如何能忍?”
皇叔夙來看著強勢自傲,可貴在信裡頭體貼過他以後,就很有些哀怨的開端計算能夠回洛陽的時候。不但如此,還要蕭無塵持續發畫像給他――當然,如果蕭無塵政務太忙,就不必如此了。
安王心中的設法,蕭無塵明顯並不曉得。他的心中,早就已經給安王定了和太後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