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王見此,心中鼓了鼓勇氣,接著道:“隻是孫兒雖覺七皇叔此舉並無其他設法,更不會威脅皇祖父的皇位。但是錯就是錯,孫兒懇請在雄師返來之日,皇祖父親臨城外,當著我大興朝的雄師,看一看那馬車裡的人,究竟是不是七皇叔。”
啟事無他,天然洛陽城那邊有人設下了此計,那麼,他若不肯中招,難道是孤負了那些人的一番工夫?再說,知父莫若子,貳心中清楚,以他父皇的性子,如果再曲解他以後,曉得了本相,定然會對貳心生慚愧,起碼在一段時候裡,想來父皇是臨時不會難堪他了。
蕭無塵驀地看向馬車上的槅門,本來那槅門之上,正有一個手掌大小的小窗,現下正被推開。
蕭君燁低頭想罷,終究將馬車裡的槅門翻開,端動手裡的東西,走到了蕭無塵身邊。
太後不語,半晌又扣問了蜀王很多事情,纔開口道:“這件事,既然已經開端,你是天子的侄子,不是兒子孫子,天然不能做出頭鳥。隻是,恰當的推上一把,佯作你與元王當真要做些甚麼,讓太子留在洛陽城的那些伴讀曲解,倒也無妨。隻是太子奸滑,天子更是狡猾吝嗇,你若要做,就該把這件事情做的更加謹慎謹慎,起碼,不能讓天子抓住把柄。”
蜀王並不在乎承光帝的後宮妃嬪如何,聞言想了一會,才道:“那皇貴妃也隻是一個後宮妃子罷了,能有多大的本領?疇前太子依靠她,信賴她,皇貴妃在太子那邊都尚且動不了甚麼手腳,現下太子更加的疏離她,她又能做出甚麼事情?還不是隻能弄些蠅營狗苟的小道?”
承光帝對元王這個嫡長孫,心中還是有些在乎的。是以見元王過來,眯了眯眼,還是招手讓元王過來發言。
但是承光帝聽罷,隻悄悄哼了一聲,一句話也未曾說,就從元王身畔灑然分開。
“哀家老邁,無兒無女,無孫無牽掛,死了便也死了。但是孫兒你呢,如果稍有不慎,那麼,死的就是蜀王府上高低下,滿門上百人了!哀家老了,將來不管是你這個哀家庶姐的親孫坐上了阿誰位置,還是和哀家底子冇有乾係的太子做了阿誰位置,於哀家來講,都隻是換個稱呼,哀家還是是哀家,孤苦伶仃,枯守著這長樂宮罷了。幫你,或是不幫你,於哀家來講,又有何分歧?”
蜀王說罷,目光灼灼的看向太後。
但是,如果蕭無塵回絕了他……他卻不能再持續陪著蕭無塵了。
蕭無塵:“……”他儘力想了好一會,才道:“這該是我的東西,我看一看,皇叔該當不介懷的,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