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寄素皺眉道:“你可知莊王的名諱?”
新帝繼位十幾載,納了無數美人,但始終冇有迎娶皇後。孟丞相和崔泠都想架空年青的帝王,把他當作傀儡,更加不會急著為他結婚。
傅皇後怒道:“那裡來的狗主子,康兒貴為西寧國莊王,也是你能誣告的?”
一桌的公主、郡主們都鬨堂大笑。
傅皇後瞪了薛寄素一眼,嘲笑一聲。
碧瑤夫人沉吟不語。
宮人們恭敬道:“喏。”
一國公主,非論身份如何高貴,也隻是在前頭十幾年風景一陣罷了。如果嫁的夫君不是朝中重臣,在位的天子又不是同胞兄弟,那麼很快就會離開皇室的權力中間,淪為二流貴戚。
如果繼位的人是莊王,南吳國的朝臣如何籌算且不說,光是碧瑤夫人一個後宮妃子,就能把育碧公主強塞進西寧王室。
阿誰穿紅衣的少女彷彿對她非常仇視,看她的目光比當晚的月色還冷。
就像西寧國的劉皇後,原是北齊公主,職位安定,即便太子他殺而亡,衛文帝還是不敢廢掉她。
薛寄素還冇答話,周慧帝俄然放下酒杯,嘲笑一聲,“好好的中秋宴,又要鬨甚麼?你如果然心掛念瑛華,如何過了一兩個月纔想起來體貼她?又使這些心計!”
育碧公主噗嗤一聲,揚聲笑道:“父皇,您如何又起火了?我們但是說好了的,明天我們一家團團聚圓,熱熱烈鬨,誰都不準紅臉!您如果不認賬的話,就得乖乖受罰!”
稱心好不委曲,眼裡淚光閃動,不情不肯給莊王磕了個頭。
“育碧公主和莊王彷彿非常要好?”
“好好的,莊王如何朝殿下潑酒?”
碧瑤夫人看向育碧公主,“雙君,你剛纔瞥見莊王決計拿酒去潑瑛華了?”
西寧國的劉皇後,固然不受君王寵嬖,但從始至終,都緊緊掌管鳳印,未曾丟掉一國之母的尊榮。直到太子身故,她心灰意懶之下,才主動交出鳳印,避入冷宮,讓孟貴妃得了便宜。
可她卻恰好總愛在最分歧適的場合,給碧瑤夫人尷尬。悠長下來,周慧帝對她越來越冷酷,後宮妃嬪和諸位皇女皇子,也對這位徒有浮名的皇後大失所望。
薛寄素細心回想,仍然冇有甚麼眉目。
回到本身的席位上,薛寄素低頭吃月餅,冷不防一杯酒水重新頂潑下來,頓時淌了她滿頭滿臉。
一個宮人惶恐失措,跪在地上:“回娘娘,莊王、莊王他吃多了酒,看不清路,一時不謹慎,把酒灑到太薇公主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