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人已冇,本日水猶寒。
這首詩題為“送人”,但它並冇有論述一點朋友分袂的景象,也冇有奉告我們送的是何許人。但是,人們卻完整能夠由它的內容設想出那種“慷慨倚長劍,高歌一送君”的激昂壯彆的場景,也能夠想見那所送之人,定是肝膽相照的至友。因為隻要如許,墨客才情願、才氣夠在彆離之時不成按捺地一吐心中的塊壘,而略去統統送彆的常言套語。此詩題為送人,卻純是抒懷詠誌。作為送彆詩的一格,這首絕句可說是開民風之先吧。
墨客在寫這首詩時,因為豪情充分,功力深至,故雖在將近結束之時,還是力不足勁。第七句再接再厲,仍用比體。秋蟬高居樹上,餐風飲露,有誰信賴它不食人間炊火呢?這句墨客自喻高潔的品性,不為時人所體味,相反地還被誣告入獄,“無人信高潔”之語,也是對坐贓的分辯。但是正如戰國時楚屈原《離騷》中所說:“世渾濁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妒忌”。在如許的環境下,有那一個來替墨客雪冤呢?“卿須憐我我憐卿”,隻要蟬能為我而高唱,也隻要我能為蟬而長吟。末句用問句的體例,蟬與墨客又渾然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