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無寸鐵的宮人們則嚇得屁滾尿流,大喊大呼。
等把刺客拽到馬車外,他拔下頭上的銀質髮簪,用上滿身的力量,朝對方眼睛紮去!
陸白神采煞白,內心非常委曲,瑟縮了幾下,冇敢吭聲。
“他們就敢。”
身後傳來兩聲呼哨,一人策馬從馮堯身邊顛末:“我去前麵看看,路上不必歇腳,先趕到江州再說,夜裡怕是要落雪。”
“哼,誰怕誰啊?”
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鮮血汩汩而出。
聲音還在耳際迴旋,一人一騎已經飛奔遠去,隻留下漫天飛揚的灰塵。
“明白。”
侍從們猝不及防之下,一個接一個倒在官道上。
譚和川本來坐在車廂外,刺客俄然從雪地裡躥出來時,他手腳緩慢,直接今後一仰栽倒在車廂裡,刀尖將將從他的鼻子上麵劃了一下,隻劃破一條血痕,算是險險逃過一劫。
這幾名刺客明顯是有備而來,跟著一聲尖哨,雪地中接連躥出一條又一條銀魚似的紅色身影,個個技藝利落,手舞長劍,切瓜砍菜似的,一起橫行無阻,直撲向衛澤所乘坐的寶蓋馬車。
馮堯心寬體胖,行動卻矯捷得很,一邊遁藏俄然冒出來的殺手,一邊抱怨:“大哥,不是說好到船上脫手嗎,如何改了打算也不知會我一聲?”
“在這裡!”
“我讓爺給我出氣!”
“說了。”
內裡的砍殺聲近在天涯,幾人緊緊抱成一團,身上固然冇有傷口,但卻渾身鮮血――都是從刺客們砍破的裂縫間灑出去的。
“快跑――”
“庇護太子!庇護公主!”
馮堯轉頭叮嚀了幾句,拍拍座下的馬背:“老黃,要辛苦你了。”
曹平應了一聲,內心悄悄腹誹:公主還大發脾氣,把疇昔傳話的下仆罵了個狗血噴頭呢!真是冇想到,太薇公主平時看著斯斯文文、挺拔氣的,建議脾氣來也凶得很,和阿誰育碧公主的確不分高低。
曹平斜著眼睛,一臉對勁:“戀慕吧?你也來嚐嚐。”
陸白踢曹平一腳:“又仗著爺的名頭逞威風!”
陸白捏碎一枚核桃,翻了個白眼:“滾!”
曹平橫眉立目:“他們敢?!”
譚和川手忙腳亂,到處翻找,想替衛澤包紮傷口,“爺,冇傷到要緊的處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