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告饒的話，神情卻冇有一絲驚駭。

希芸額前青筋暴跳，惡狠狠道：“賤人！你給我等著！”

三五名綠衣宮女簇擁著一名麵龐嚴肅，頭戴紗帽的管事嬤嬤，闖進院子裡。

剩下的宮女們都跪在地上，聽著希芸一聲比一聲慘烈的嚎叫，欲哭無淚：快意帶著公主的口信，過來傳喚她們的時候，她們為甚麼要推三阻四呢！

幾棍下去，希芸頓時慘叫連連。

薛寄素冷哼一聲，“難不成還要本宮親身脫手嗎？”

正自彷徨，俄然傳來一聲暴喝：“給我停止！”

希芸挺起胸膛：“隻望公主明白奴婢的苦心。”

薛寄素目光一寒，“你還冇有詰責本宮的資格。”

院裡的宮女們趴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求公主饒命！”

希芸緩過起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嬤嬤，都是春芳和春蕪那兩個小賤人在公主跟前教唆是非，嬤嬤不能放過她們！”

宮女們曉得公主這回是動真格了，一個個不由得懊悔交集，委頓在地。

快意偷偷打量薛寄素的神采，再轉頭看一眼院子裡交頭接耳的宮女們，一咬牙，衝到希芸麵前，“啪嗒”一聲，狠狠地打了希芸一巴掌。

薛寄素低頭喝茶，冇理睬餘嬤嬤。

執刑的寺人們聽到餘嬤嬤的名字，行動有些遊移，一時不敢動手。

薛寄素嘲笑連連，昔日的情分？是和餘嬤嬤的情分吧？

薛寄素把宮女們的神情看在眼裡，內心盤算主張：這個餘嬤嬤，不能再留了！

薛寄素氣急反笑，“好個忠心。”

餘嬤嬤一走，寺人們再無顧忌，棍棒重新舞動起來，每一棍都貨真價實打在皮、肉上。

滿院的宮女們頓時噤若寒蟬，快意也嚇得麵如土色，盜汗直流。

宮女們眼睜睜看著餘嬤嬤被人扯住頭髮拖出去，眼睛瞪得銅鈴普通。

跪在地上的宮女們忍不住昂首張望：餘嬤嬤來了，公主還能這麼硬氣麼？

薛寄素看一眼快意，目光中帶著讚成，“讓人把這老貨拉下去，她年紀大了，本宮不忍看她受仗刑之苦，直接發配到內廷獄去吧。”

侍衛們一擁而上，圍住餘嬤嬤。

希芸猛地抬開端，驚奇之下，麵龐有些扭曲：“公主？”

太薇公主向來膽小，任人捏扁搓圓，都不吭聲，向來未曾像明天這般嚴肅森冷。

一個是公主殿下，一個是積威日久的餘嬤嬤，侍衛們麵麵相覷，乾脆當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