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李扶搖竟然不要臉的承認了,當真道:“我不忍心將她一輩子困在宮中,隻好坑一把你了。”
“李扶搖。”他的眸子黯了黯,感覺有些難受。
屋內獸爐焚香,炭火正旺,暖融融的非常舒暢。李扶搖半倚在榻上,因重傷未愈的原因,他的麵色還是很慘白,但幸虧精力不錯,笑吟吟的望著滿屋子跪著的人,啞聲道:“都起來罷。扶疏,現在你是天子,我是白衣,不必跪我。”
李扶搖懶洋洋的倚在榻上,眯著眼看著弟弟。哪怕這個男人從龍椅上退了下來,渾身也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嚴肅和貴氣,刺眼得讓人冇法直視。
李扶搖的眼角有些潮濕,他喃喃道:“比起你忘了我,我更驚駭你忘了本身是塗靈簪……因為這具身材,本不是你的啊。”
“……好。”
李扶搖喝了藥,淡淡打斷他:“我已不是天子,你要改口。”
李扶搖微微好受了些,指著本身流血不已的後背,有氣有力道:“李淮是個大奸大惡之人,你不要信他。你瞧,我背後這一箭還是他親手射傷的!他見得不到你,便暗箭傷人,還好我反應快,不然傷到的就是你了。”
李扶搖握拳抵唇,輕咳兩聲,這才朝遠遠站在門口的塗靈簪招招手,啞聲道:“阿簪,過來。”
一遍一遍,如同刻入骨髓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