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視野隔空比武，彷彿要碰撞出火花般，連四周的氛圍都凝固了。

又來了，這類難以言說的感受。

她煩惱的拍了拍腦門，這纔回到房中，重新關上門，又找來潔淨的帕子，就著茶水將指尖的血跡一點一點擦潔淨。

肩上的雪堆集了厚厚的一層，他卻顧不得拍去，頂著暴風雪快步跨上朔州的城牆。那邊有一座防備內奸的瞭望台，台子很寬廣，前麵有一幢駐兵的閣樓，因戰事停歇的原因，那邊已經好久冇人照看了。

李扶搖紅著眼，收回如同野獸般的吼怒：“李淮！你對她做了甚麼！”

“記得我就夠了。”李扶搖渾身浴血，踏著一地的屍身血河，卻笑得張揚萬分：“我也最愛你，阿簪。”

肌膚相觸的處所，暖和而充分。

不稍半晌，一個略顯遊移的身影從門外走進，見到滿屋子明晃晃的刀劍和黑衣人，她顯得有些嚴峻，站在原地扣問的看著李淮，卻完整忽視了一旁欣喜若狂的李扶搖。

塗靈簪彷彿這才發明他的存在似的，緩緩轉過甚來看他。視野打仗到李扶搖的麵龐時，她如同見到了甚麼可駭的東西般，微微瞪大了眼睛，瞳人劇縮，接著，一股激烈的堵塞感湧上來，胸口如同豁了一個缺口般，疼的不能呼吸……

“阿簪！”李扶搖眼神一亮，嘴角也不自主的微微翹起，忍不住朝她奔疇昔，卻被成群的黑衣人團團圍住，禁止他再往前一步。

圍著李扶搖的黑衣軍人們領命，紛繁飛身疇昔掠取玉璽。李扶搖趁機脫身，從仇敵手中搶來了彎刀，一起斬殺到塗靈簪麵前，拉著她的手腕道：“快走。”

塗靈簪茫然的在門口站了好久，實在是想不起本身要做甚麼了，她彷彿又忘了一件非常首要的事。

“你看，不管你重生多少次，忘了多少次，眼裡內心都冇有本王。”

李淮朝塗靈簪招招手，和順一笑：“阿簪，過來。待本王拿到玉璽，便帶你回長安。”

胸口越來越疼了，她渙散的瞳人對著李扶搖，茫然道：“你……是誰？”

……

她胸口的傷痕小而深，縱橫交叉，與其說是傷，不如說是被人用小刀生生刻出來筆跡。冇錯，那是一行刻在皮肉上的字。

“朕不會拿她的性命開打趣。”一陣風將窗戶吹開，風雪迷離了他的眼，李扶搖緩緩走到大開的窗前，逆著凜冽的北風站立，將手中的傳國玉璽伸出窗外，冷然笑道：“我要親眼肯定她安然無事，不然你也彆想獲得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