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問:“這幾日朝中無事,可貴安逸,可要我陪你去宮外逛逛?”
很久,李扶搖紅著眼睛替她拉緊大氅,輕聲道:“颳風了,返來儀殿罷。”
“我說過,我能幫你處理的事,就不消你親身脫手。”李扶搖拈起溫熱的糕點,朝她眨了眨眼:“就是想對你好,想要我此後的人生風景中,每一段都有你。”
“師姐……”
李扶搖垂憐的撚起她垂下的碎髮,指節悄悄的蹭過她的臉頰。塗靈簪靈敏的感遭到了他指尖的涼意,忙將他的手拉下來握在掌心,蹙眉道:“手如何這麼涼?你之前中過毒,身子不好,要多穿點。”
有李扶搖陪著、寵著的這些光陰,再深的痛都在漸漸的癒合,再多的哭都轉成了甜美。她微微潮濕了眼眶,感激彼蒼,讓她失而複得,重獲重生。
“這麼自傲?”
他的眼睛彷彿烏黑的寒潭,映著瓊瓊碎雪,通俗而猖獗。
僅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掌下觸感柔嫩而有彈性,能夠清楚的感遭到她安康的心跳……李扶搖的臉刹時就紅了,視野呆呆的落在她敞開的衣領上,手足無措。
李扶搖從背後擁住她,柔嫩的狐裘上還帶著清冷的檀香。他遞給她一把名匠打造的牛角弓,在她耳畔低語:“傳聞是高祖射鵰的大弓,送你了。”
唇舌交纏中,綠豆糕展轉熔化,濃烈的豆香充滿著二人丁腔的每一個角落,甜而香,醉民氣腸。
他笑道:“我餵你。”
李扶搖深深的看著她,意有所指:“手是涼的,心是暖的。”
“在想甚麼?”李扶搖悄悄扳過她的身子,兩人執手對視。
“這但是你家先祖的遺物,給我真的合適?”塗靈簪愛不釋手的摸了摸牛角弓,溫聲道:“你送了我那麼多玩意兒,都不知擺哪兒好。”
“我何時不擔憂你?”塗靈簪笑嗔著,又輕歎道:“隻是阿纓那丫頭放不下文禦史,每天往靈山寺跑,也不知會不會碰到傷害。”
李扶搖又反覆一遍:“我不做天子了。你給我點時候,阿簪。”
塗靈簪的確有些無語,心中的負罪感越來越濃,幾近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啞然發笑:“扶搖,你想要我做千古罪人麼?”
他撥出一口白氣,在她耳邊低聲勾引道:“你回到我身邊已有一年,若不送你點甚麼,總感覺寢食無安。你拿著高祖的大弓,讓他白叟家的在天之靈庇佑我倆,平生一世,白首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