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其實在到了南陽後,我一向都挺驚駭的,恐怕甚麼時候叛軍就聞訊殺過來了。
孫寧卻並未暴露任何不快的神采來,臉上還是是那副沉醉的模樣,漸漸品著美酒滋味兒:“酒這東西到底好不好並不在於其本身,更在於喝酒的時候,以及喝酒的工具。
“陛下真是深知品酒之道了,臣佩服。”
直到兩女做完這些,累得又縮進他的懷裡,也沉甜睡去,孫寧的目光才俄然展開,眼中精芒閃動,哪有半點醉酒的模樣?
“乾!”郭衝從速舉杯應和。
“以是我一向覺著,這是祖宗護佑,天不滅我大越了。”
“我之前在宮裡,總也品不出多少好來,隻是喜好熏醉時的飄然之感。倒是現在,和你如許對飲,才品出了此中滋味呢。”
孫寧也虛眯著兩眼,一副醉眼昏黃,連坐都將近坐不穩的模樣。
因而藉著酒意,郭衝又問道:“臣大膽有一事想問問陛下,對於因您不在洛陽而使京師淪亡,天下動亂,您可有事悔怨嗎?”
郭衝不由得感慨道,然後又把胸脯一拍:“陛下放心,待到了我們梁州,您就端的安然了。再不消為如何重奪天下傷神,更不必擔憂有人會對您倒黴。”
“本來陛下竟還麵對著如此窘境,實在是讓臣等汗顏了。”
這從罈子裡倒出的美酒色作虎魄,放到麵前時已有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恰是起碼有二十年以上的上等黃酒了。
“對勁,當然對勁了。如此看來,足見郭炎是個大大的忠臣了。”孫寧笑嗬嗬地回道,舉杯淺啜了一口,然後微微點頭,“真是好酒啊。”
郭衝也是滿麵通紅,看起來也將近醉倒。
孫寧在此期間也冇多少的反應,彷彿是真完整醉倒了。
可就在他回身落車的刹時,本來醉眼昏黃的雙眼又敏捷規複了腐敗,以他郭大少多年喝酒練就的酒量,這幾杯酒也就讓他稍稍上頭罷了。
“我怎會不悔怨啊?”孫寧眯著眼,又一杯喝下,“早知這般,當初我就該多用心,多重用像郭太守如許的忠臣良將纔是啊,悔不該錯信了那周廣成之流啊。”
“對了,陛下真覺著我們能很快就竄改乾坤嗎?另有,之前您拿下南陽,已然有了安身之地,成果我爹他就俄然強行邀您去梁州,您內心就冇個設法嗎?”
但他卻完整顧不上了,又從速倒上酒,一口乾下:“就為他日天下安寧,我們乾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