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冷月進入到H大的第一個除夕節，於她少女期間算是最難忘的一次經曆。因為那一天，董銘向她剖瞭然。

董銘揉揉她被凍紅的鼻尖，有些心疼的皺了皺眉，然後在她笑嘻嘻著的時候一把把她攬入了懷裡，“我也是，我最大的收成就是遇見了你。”

有些悶熱老舊的畫室裡，電扇在上頭吱呀吱呀地吹著，她伏在桌上細細地用鉛筆勾畫著，本來好好的鉛筆俄然就折斷了。趙禪抱著一摞畫紙出去，往桌上一放，看著她欲言又止。

“就這些？”董銘傾身握著她被凍得有些冰的指尖，心疼地擺佈倒換著暖著，抬眼遞給她一個“你肯定？”的眼神。

常日裡他穿戴白大褂做嘗試的時候，杜冷月就守在嘗試室裡，像個獵奇寶寶一樣東摸摸西看看，常常被他製止下來，然後不放心腸一手牽著她一手寫寫畫畫記數據。杜冷月期中期末趕畫的時候，董銘也會帶著零食和咖啡牛奶暖手寶在畫室陪她。看很多了，他的線描工夫乃至比杜冷月都要邃密。常常是杜冷月肩頭搭著董銘的外套在畫室睡得深沉，董銘在光影裡伏案一幅幅做著線描。

“嗯，就這些。”杜冷月作深思狀，當真地點了點頭。

杜冷月臉拉成了苦瓜，“啊？！不是……如何這麼快就下來了？不是不是……如何說來就來了呢……”

咖啡館裡那一幕，她衝疇昔看到了。阿誰留著栗色長捲髮的女孩子趴在董銘肩頭哭得一聳一聳的，委曲得我見猶憐。愛潔淨的董銘抱著她的雙肩，任由她把眼淚鼻涕擦在他的白襯衣上。

杜尹峰在電話裡笑得東風對勁，他說，“月月啊，我的‘調令’終究下來了。下個禮拜就能到W市任職了。到時候我幫你審審你阿誰親親男朋友啊。”

杜冷月被領巾擋得隻留在內裡的大眼睛逐步泛紅，明顯內裡冷的砭骨，她卻隻感覺暖如春陽。主動上前，有些吃力地環繞住董銘，製止了他說更多讓她再忍不住淚的話，“新年歡愉……你想我了……也要給我打電話。”

但那天董銘除夕獻歌指名給杜冷月但是全校見證了的，一首王力宏的《我們的歌》唱得非常密意，董銘有些內雙的眼睛笑著眯起來，構成一個都雅又誘人的通俗，底下的少女刹時全數是炸裂狀況。杜冷月坐在董銘特地給留的佳賓席上，中間是室友蘇安琪、趙禪另有李詩打趣和攛掇的聲音，人聲鼎沸中，她悄悄紅了臉，然後一步步走向台上阿誰在聚光燈下一樣紅著臉暖和淺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