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個困難,就算她認了尊尊,那她辛苦扶養半天的喬喬該如何辦?孩子不是她的,必定要還歸去,而她一向當她的孩子養,支出的辛苦和汗水那是小事,關頭是這類親情,那是說割捨就能割捨得下的嗎?......”
“爸,你看到那份雲天個人的條約了嗎?那是一份大禮,是程頤之為酈顏清而送給我的......”
“好了,歇息吧。明天再說。”周文青煩躁地躺下,用被子擋住頭。
路方重轉過身去,失眠了。
路遠舟無精打采說道。
分開A城這麼久,也不曉得喬曼如何樣了。
淡淡的語氣,透著從未有過的頹廢。
“換位思慮,如果小清得知她辛苦扶養的孩子既不是你的,又不是她的,你想她會如何想?”
她跟了出來,想聽聽大半夜的父子倆在說甚麼悄悄話。
路遠舟正在對著內裡的夜色入迷。
也不曉得是甚麼時候養成的風俗,半夜裡俄然間就睡不著了,因而起來漫步,天然就來到花架下。
路遠舟神采怔怔,一時健忘了抽菸,直到菸灰燒到手,這才慌亂地拋下菸蒂。
終究,路遠舟垂眸,囁嚅道,“爸,這個,我一時真說不好......之前我是――瞧不起她假狷介,討厭她的冷酷,悔恨她出軌――”
“那不必然......”花架前麵傳來周文青淡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