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他還伸手往下扯了扯,一向拉到下腹,淺淺的玄色底褲和純紅色的床單構成光鮮的對比,向上看是大片均勻的腹肌,他閉著眼,卻恍若未覺。
床上的女人終究從睡夢中復甦了,她的睫毛輕動,緩緩睜眼。
昨夜,不曉得陸以恒是如何了,精力和力道超越了她以往能接受的程度。
陸以恒轉過身,空的,一片紅色,冇有人,彷彿就像是幻聽。
他曉得這是一場夢,一場久違的夢。
撲街了。
但畢竟是處在病中,女人的神采不是很好,唇上也泛著微微的白,她閉著眼,呼吸陡峭,明顯是在安睡,她標緻的眉眼間有微不成見的皺紋,那麼的不較著,陸以恒卻在第一眼的時候,就瞥見了。
微微沙啞,帶著較著的沙啞的聲音,秦霜肩膀塌下,有些無法。
那麼幾年來的冗長光陰裡冰冷的心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緩緩的流過滿身,陸以恒大步向前靠近病床,卻在病床前一尺處頓住了。
他很復甦,卻又不自發的沉湎此中。
很熟諳的場景。
熟諳的眉眼,她的眸子裡泛著淺淺的和順,見到陸以恒,她的眼眸又多出了很多的光彩,泛白的唇揚起一抹溫潤的笑。
秦霜眨眨眼,有些無法,又不由讓步,她用紙巾幫陸以恒擦了擦額角的汗,找了酒精,毛巾浸入,她捧著毛巾站在床邊看著半.裸的男人一會兒,一咬牙就把被子翻開了。
不是……的。
像是重回那高溫之地,但是心口又開端冒死的疼,這是一場醒不來的復甦夢。他沉默著,直到一絲絲的清冷從腳底伸展,一點一點的向上攀延,他展開雙眼。
細心一看,那笑容竟是和陸以恒的笑類似了。
身側的人雙眸緊閉,長長地睫毛覆鄙人眼皮上,微微捲起。他的雙唇緊抿,稠密整齊的眉毛微微皺起,像是墮入了甚麼夢境。
“阿恒啊……”貫穿冗長光陰的和順嗓音再度在耳畔響起,女人靠著床頭坐著,放在兩側的手俄然緩緩交疊放好,她的臉上俄然閃現出激烈的不解和難過,
內心俄然騰起一股慌亂不安,彷彿他在往前走幾步,床上的人就會消逝一樣。
聲音像是一首銷.魂的曲子,拖長了音像撒嬌,可恰好嘶啞地勾人。
熱,像是被人放在爐子裡烤,但他的四周又是一片荒涼,被大片大片的白霧覆蓋,看不到絕頂,也找不到起點。他在霧中丟失,彷徨,耳畔卻彷彿有人一向在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