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茶杯的柳五側身看著賀蘭葉的行動，他跟著賀蘭葉手中的行動而垂垂凝固，等賀蘭葉捏動手中膠皮重新坐過來，語重心長對他說：“跑江湖的，總要對本身付些任務。柳姑……柳公子，鄙人當真……與你並非同一性彆。”

沉寂的夜中，柳五的一舉一動聲音都被無窮放大。賀蘭葉能夠清楚的聞聲她衣衿解開的聲音，肌膚與衣料摩掠過後，傳來柳五唇邊忍耐下溢位的一絲悶哼。

賀蘭葉看著柳五一臉恍然大悟，也不去吃味本身的娘對彆人家閨女更好了，問道：“柳女人方纔有話要說，不知是要說甚麼？”

房簷上幾隻鳥雀忽地拍翅飛過，落下一根細羽在賀蘭葉單髻上，她還低著頭擦臉，身後平氏走過來給她摘了細羽，幫她收著東西小聲問著：“我去裡頭給你清算床鋪，瞥見柳女人了，她甚麼時候來的。”

她聲音本就嘶啞，貼了膠皮假裝的喉結，另有一向用緊束的軟甲裹起來的胸，再加上她多年一向以男人的身份活動，行動舉止之間不沾女氣，難怪柳五不信賴她是女子。

賀蘭葉也乾脆，一肯定，就對柳五客客氣氣道：“柳女人，現在我們是一條繩的上……人，有甚麼還請開誠佈公，對你我今後應對都有好處。”

柳五不提絕美的麵貌和聲音，單著身材就比她還像男人。

自打她兩度‘重傷’，這一方小院就成了半個禁地，冇有人出去，除了來去自如冇有人敢禁止的柳五。

賀蘭葉脖子上貼著的膠皮是用調製的膠粘的，需求調製的藥水才氣撕的開，並且還比較疼，常日如非需求，她都是三五天賦取下來洗濯透氣。

“怎的, 我來不得了？”柳五一點都冇有半夜突入彆人家的難堪, 天然的很。她捏著賀蘭葉的單衣走出去, 頂著清冷的月色走到床邊，看著床上把本身裹成一個蠶蛹的賀蘭葉，扯出一抹極淡的笑，抬手把單衣甩出去，正巧蓋在了賀蘭葉的臉上。

柳五還在盯著她的單衣發楞，聽到她的話，幽幽抬起眸，意味深長盯著賀蘭葉，隻讓她頭皮發麻。

賀蘭葉聽著遠處床榻上響起沙沙聲後，統統重歸安靜，她卻再也睡不著了。

一低頭，賀蘭葉猛地想起甚麼似的，她的手在脖子上扣了扣，摸索到了一向以來假裝用的膠皮喉結的銜接邊沿，恍然大悟。

夜裡的柳五隻要月光冷冷的勾畫了一個表麵，她身形高挑纖細，在冇有多餘的可見環境下，寬肩細腰苗條的身形就伶仃凸顯出來，加上她這個話，落在賀蘭葉耳中，讓她也內心一個格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