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華已經嚇得腿一軟顛仆在地上。她顫抖著唇眼淚撲撲直掉,看著地上躺著的賀蘭葉,抽泣著道:“鬆臨哥哥,你彆如許……”
半晌,這個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側,一股有幾分熟諳的暗香撲鼻而入。
高高在上的皇子,不食人間痛苦的公主,完整不曉得何為對人的尊敬,她在這對兄妹麵前如同一隻被玩弄的螞蟻,表情不好,隨時就能踩死。
她手腕一抖,拔出刺入胸膛的刀鋒,同時殷紅的血如同一道水流般從被大麵積暈染紅的胸口放射而出,下一刻,她高舉起的刀帶著凜冽地寒光毫不躊躇重重落下,直直朝著她已經傷痕外露的胸口再次刺去!
賀蘭葉曉得不直接說明白了奇華公主隻怕還不甘心:“草民是跑江湖走鏢的,常常買賣場合,公主總會派人來攪局,草民三五個月接不到兩筆買賣不說,途中公主還派人前來監督。公主,草民手底下另有家人鏢局要養,經不住您這般折騰。”
特彆是有的人曉得她與公主有了那麼兩份乾係,而公主老是幾次三番派人來滋擾,對於她的買賣影響已經不止一點點了。
這位素有溫潤君子之稱的五皇子在此,是她冇有想到的。隻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血還在流,插在她胸口的短刀緊緊穩著,冇有因為她行動的竄改而鬆動。
“賀蘭葉!你欺人太過!”五皇子擋著奇華,蹙眉看著賀蘭葉,“你把奇華當何為麼了!”
賀蘭葉視野掃過俄然呈現的五皇子,心沉了沉。
“奇華公主,草民有話要說。”既然奇華冇有閒事,倒也省去了她多費一番口舌,賀蘭葉也判定,躲開了奇華公主伸來的手,當即朝她深深弓下了腰,“請公主放草民一馬!”
“草民把公主當作公主,絕無半分不敬,”賀蘭葉看著麵前神采慘白躲在五皇子身後的奇華,目光一閃,“草民隻是射中無福,消受不起公主的厚愛。”
安撫好惶恐失措的娘和嬸孃,賀蘭葉單獨一人打馬前去十裡以外的小彆山,一起奔馳。
“啊!!!”奇華又收回鋒利的一聲慘叫,帶著哭腔嘶吼道,“快攔住他!”
就是如許的態度,漫不經心的,隻因為本身的愛好而做出各種使報酬難的行動,完整疏忽了她身後的權勢和會帶來的禍害。
這會子已經鄰近中午,日頭正熱,走了未幾時賀蘭葉就出了一身薄汗。她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腳下不斷,一鼓作氣登了頂。
聲音也是熟諳的,隻不過不是以往的冷僻,也不是故作嬌柔,而是賀蘭葉未曾聽到過的戲虐,清靈的聲音中帶著兩份調侃,含著笑意漸漸悠悠的好似老友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