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一抖,拔出刺入胸膛的刀鋒,同時殷紅的血如同一道水流般從被大麵積暈染紅的胸口放射而出,下一刻,她高舉起的刀帶著凜冽地寒光毫不躊躇重重落下,直直朝著她已經傷痕外露的胸口再次刺去!
她的刀剛拔出,中間的侍從慌亂大喊:“傷害!庇護公主!”
一向以來遊人不竭的小彆山現在不見人影,直到山丘頂處,賀蘭葉才瞥見了人影。
以往在漠北時她對於昨兒那種布坊運輸的票據都是派人去措置,而現在因為奇華,她要對一個冇有多少取利的買賣破鈔出來心機,本身還要陪著喝酒賠笑,就如許勉強保持鏢局謀生的一樁買賣還被奇華的人給攪了。再這麼下去,彆說分局了,她過兩個月支撐不下去了就得滾蛋!
賀蘭葉勾起了嘴角,目光灼灼直視著五皇子,擲地有聲:“草民從未在公主麵前被本身當回事過,也向來曉得,隻要公主情願,草民的命都隻是草芥。但是草民……不甘心做公主掌上的玩物!”
奇華想不到麼?她如何能夠想不到!說到底隻是對她如同對待玩具般,隻考慮本身的愛好,冇有破鈔半用心機,也從未曾把她以及她背後的買賣當作一回事!
聲音也是熟諳的,隻不過不是以往的冷僻,也不是故作嬌柔,而是賀蘭葉未曾聽到過的戲虐,清靈的聲音中帶著兩份調侃,含著笑意漸漸悠悠的好似老友閒談。
“啊!!!――”奇華被這赤色嚇得麵龐失容,驚駭大呼著退後,撞到了一個從樹林中一個健步衝上來的青年懷中。
麵前的奇華公主完整冇法相同,更不要提瞭解了。
“奇華公主,草民有話要說。”既然奇華冇有閒事,倒也省去了她多費一番口舌,賀蘭葉也判定,躲開了奇華公主伸來的手,當即朝她深深弓下了腰,“請公主放草民一馬!”
就是如許的態度,漫不經心的,隻因為本身的愛好而做出各種使報酬難的行動,完整疏忽了她身後的權勢和會帶來的禍害。
奇華已經嚇得腿一軟顛仆在地上。她顫抖著唇眼淚撲撲直掉,看著地上躺著的賀蘭葉,抽泣著道:“鬆臨哥哥,你彆如許……”
賀蘭葉拔下了皮革腰帶上掛著短刀,刀鞘一抽,刀刃寒光一閃,折返的陽光落在奇華的臉上,刺得她微微閉眼。
賀蘭葉淡定地把刀刃反轉了麵向,對準了本身:“公主多慮了,草民如何敢對公主有所不敬。”
半晌,這個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側,一股有幾分熟諳的暗香撲鼻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