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比誰臉皮厚麼,她自以為不會輸。
“嗬,”賀蘭葉意味深長掃了柳五一眼,“人家心念唸的是來奉養‘柳姐姐’。”
賀蘭家中少了很多人,多數出去走鏢了,就留了一院子的女眷,這會兒太陽好,婆姨們與平氏周氏都搬著小杌子坐在院中樹下陰涼處,挽著線繡著墊子,說談笑笑。
“叔叔~您切莫嫌棄侄女兒!侄女兒早就對您傾慕不已,此生惟願奉養您擺佈,如果叔叔拜彆,還請帶上環環!”
她如果讓一個專門養來做妾的女孩兒去奉養柳傾和,指不定奉養成甚麼模樣。
柳五的神采僵了僵,底子冇法順著賀蘭葉的行動撲進她懷裡,他的底線,還冇有完整丟掉。
在外頭,隻要不是他們倆伶仃相處,賀蘭葉都風俗了與柳五裝恩愛。
柳五倒裝得好一把羞怯少婦,大腳一邁長腿一跨,一溜煙就消逝在了賀蘭葉的麵前。
曬太陽的婆姨們收回了美意的轟笑,不竭打趣著賀蘭葉與柳五。
賀蘭葉動搖手往回退客客氣氣道:“鐘掌櫃的,鄙人俄然想起來,家中內人托了我給她買一對耳環, 鄙人差點忘了, 眼看著時候未幾了,鄙人就先走一步。”
賀蘭葉放下杯子,細心想了下:“若純真說邊幅,天然是南燭姐姐都雅,說論氣度,是邈離姐姐,綜合起來全數看的話,我覺著在我眼中,煙齡姐姐是最都雅的。”
賀蘭葉頂著背麵一種不明本相的婆姨們含混的笑容,淡定自如:“對,想你了,也怕你想我,以是從速返來。”
“有三郎疼我,不會中暑的。”比起裝恩愛,柳五隻比賀蘭葉技高一籌,他掩麵輕笑,伸手在賀蘭葉的肩頭拂了拂,密切道,“不是說今兒返來的晚麼,這會兒就返來了,但是……想我了?”
賀蘭葉嘴角一抽:“……不消了,內人有人奉養。”
柳五神情穩定,話鋒一轉:“不過外頭的人帶返來的確有些費事,你做的是對的。”
賀蘭葉摩挲著水杯,回想了下:“這個小丫頭我冇有看太清,雖說還過得去,但是比不得我之前見過的花魁們。若說邊幅,就算是與這個丫頭無幾相差的,那通身另有一種奇特的氣質,倒也令人記得住。”
賀蘭葉的神采是肉眼可見的陰沉,那鐘掌櫃的趕緊笑道:“這孩子是我乾女兒環環,她早早就傳聞了老弟的英名, 心中神馳已久, 纏了我老半天, 非要來見一見你。賀蘭老弟……還請與我這小女兒好好聊兩句,一解她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