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柳傾和還是阿誰柳傾和,學習才氣太強。等有朝一日,賀蘭葉調戲不成反被壓,纔回想起冇羞冇躁的柳傾和是甚麼個模樣。
迎著少女冷僻而錯愕的目光,賀蘭葉動了動嘴唇,無聲說了幾個字。
冷酷的青年猝不及防接到了一朵屬於他的花,訝異地抬眸,卻見街邊酒樓,方纔路過的位置,並未有人。
佑胥二十年,柳家五郎歸家,賀蘭家大女性命定的夫婿,果然存在。
再看一眼少年還帶著恥辱心的赧然麵龐,賀蘭葉摟著他,深深一歎。好日子,也就這麼些了。
賀蘭葉一打問,哥哥提早多年看上的,還是那位脾氣很好的嫂子,忽地笑了。
次日, 賀蘭葉醒來,一睜眼瞥見頭頂素花帳子, 還未睡醒的她傻愣愣在想,甚麼時候換了頂賬,和她漠北家中多年前用過的倒是有幾分像。
兜兜轉轉,有緣的人彷彿不管在甚麼時候,如何相遇,緣分都將指引他們在一起。
少年很好玩,賀蘭葉此次回到臨陽,隻要他冇有受傷,冇有出任務,在外遇見了,她就卯足了勁兒逗人玩。
怠倦的賀蘭葉重新睡下時,模糊想著,本身之前彷彿做了一個甚麼夢。是甚麼夢呢,那種滿足感,還充滿了她心間。
這是……如何回事?
少年的賀蘭寒還帶有玩皮的性子,過來戳著她肉嘟嘟的臉頰,哈哈大笑。
佑胥十二年,安然無憂。
賀蘭葉瞥見來人,一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慢悠悠道:“這位公子有些眼熟,彷彿是在那裡見過呢。”
緣分這個東西,妙不成言。賀蘭葉走到那裡,那裡就能瞥見假裝過後的少年,不是在出任務,就是在伴隨家人。就連她遠赴榭坊走鏢,都能遇見被門生們簇擁著的南和公子,放學返來。
她眸光一凝,抬手掀起薄薄一層碎髮,暴露光滑白淨的額頭。上麵伴隨了她十幾年的舊傷,毫無存在的陳跡。
少年淡然道:“真巧,鄙人也覺著……女人眼熟得很。”
賀蘭葉在想,如果做夢,這個夢也太真了。她有多少年冇有看清父親的麵龐,有多少年,忘記了哥哥少年時的模樣。
這是她熟諳的平氏的聲音,倒是那麼的年青,毫無陰霾的明朗。排闥而入的平氏,也的確如她的聲音一樣,年青的麵龐帶著笑,笑眯眯來掐了掐賀蘭葉的臉頰。
等她下床時, 就更懵了。這屋子, 擺置還是格式,清楚是她漠北家中,在她影象深處,小時候的模樣。
“玥兒,可起來了?快來吃了早膳,跟你哥哥陪你爹去打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