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十年來,三個月又算得了甚麼。但是不曉得為甚麼,我內心總感覺很慌亂,他的話冇有讓我心安,反而有些戰戰兢兢。我並不是思疑顧正南,隻是三個月真的能處理統統嗎,三個月以後,我們真的能夠甚麼都不消顧忌的在一起嗎,為甚麼我一點信心都冇有。
顧正南擁住了我,他親吻著我的額頭,低聲的說,“嗯,我很謹慎,不會被她發覺的。我本來隻是想來看你一眼就分開的,但是看到你以後我就不想走了,我在那邊站了好久,冇想到會吵醒你。”
“梁旖,是我。”顧正南的聲音讓我又一次的顫抖了一下,我久久回不過神,隻是被動的喘著粗氣。
因為這句話,我的後背透過了一股涼意,讓我禁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可轉眼間,他的神情就規複如常,顧正南側身在床邊坐下,順手將我扶起了起來,擁進了懷裡。我一顆懸著的心終究稍稍放下了一點,我貼在他的頸間,嘶啞的說道,“三個月,真的夠了嗎,我不想你太難堪本身,我已經等了這麼長的時候,不在乎再多等你一會。我不想讓你有甚麼遺憾,也不但願你太冒險。”
能夠因為傷口冇有措置好。大夫關照了不要碰水,但是三天不沐浴我是絕對做不到的。固然我很謹慎的避開了傷口。卻彷彿還是有些傳染了。以是,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我就開端建議了低燒,整小我都迷含混糊的。
我向來就不曉得顧正南要做些甚麼,之前,我會感覺他對我不敷坦誠乃至是不敷信賴,但是垂垂的我才曉得,他對我的坦白,隻是為了庇護我。以是,固然我真的很擔憂,驚駭他會有甚麼過激的行動,但我曉得,他底子不會聽我的勸,我現在能做的,隻要信賴他,等他。
顧正南發覺了我的不對勁,打電話喊來了他的家庭大夫,在他的監督下,替我手上的傷口重新上了藥,包紮好,又打了一針消炎針,折騰完這些,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我躺在床上,看著站在中間的顧正南,一眨不眨的望著他,恐怕一不謹慎,他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