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濤半躺著,頭還疼得短長,隻道,“明天是繼饒的大喜之日,我這個大哥天然要幫襯著。”
“如何又喝得醉醺醺的?”劉少梅解著外衫,嘟噥道。
聞言,徐繼饒昂首,盯著她淡然的麵龐,她臉上雖長了很多肉,但美人胚子的表麵還在,且膚白粉嫩,最是芳華的年紀,微微一愣,竟不由節製地想起半年前,她孤苦無助而又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驀地抽疼。
“紅包就算禮到啦?我看你們牢陳家就是偏疼,爸媽也是,你看看,阿愚二叔房裡,籠箱床櫃,哪樣冇添?咱倆結婚時,爸媽給咱添了啥?”劉少梅不滿道。
她就是眼紅了,同是兩兄弟,陳繼饒還不是親兄弟,憑啥她一樣也冇撈著?
刀子嘴她承認,但豆腐心可就一定。重生一世,如果還在楚家,她定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免得禍害了他,可現在她也過了門,還能如何?
她一個冇用的殘廢,憑甚麼?
“好你個陳繼濤,好端端的你吼我做甚麼?你說你除了會吼我還會甚麼?我不管,楚俏有的,我要比她更好!”
楚俏嚥了一口麵,苦笑問,“我們和二叔家住一起,我也隻當她是婆婆了,難不成你想看著我和她大打脫手?”
陳繼饒參軍七年,早升了職,每月四十五塊的補助,且在軍區裡還管飯。此人也是個好的,曉得儉仆,這些年也不知積累了多少錢。
陳繼濤一聽她又開端在理取鬨,乾脆抱著孩子挪到內裡,懶理她。
她停下筷,支撐著笑意,“我權當冇聞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