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家而行,疾步而馳。但是不管他如何行走,總也走不出這片花草地。
可駭的血腥之氣驀地放出,靖鋒揮拳一擊,將大片花草化為塵泥。
“聚散無常,那些枉死的生命,請你們安眠吧,我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的!”
“金代表收斂,緻密,善切割。木代表伸展,屈直,主生命。水代表潤下,柔嫩,卻包涵。火代表炎上,熾烈,主打擊。土代表中和,渾厚,司防備。”
“我是水。”
“前輩請將,凡是力所能及,刀山火海,必然完成!”靖鋒雙手抱拳,顯得非常謙虛。
那戎部落的慘象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金色巨劍,從蒼穹劃過,竟然將六合分裂。
那聲音彷彿含有魔力普通,連花草彷彿都向老者的方向點頭。
靖鋒端坐著,雙眼微閉。
“五行相生,五行相剋!凡事想開,物極必反!”
那雙眼中再不是血腥的紅色,而是本該屬於一名少年的清澈。
放眼看去,四周滿盈著花草的芳香,陽光溫暖,雀鳥啼鳴。
“不消擔憂,憑你的悟性,他日定能打仗到的。我在這冥魔幽皇劍五大器靈中排名最後,司管劍柄。”
他的魂力如同少時從深澗掉落普通,不竭下墜,終究,落到一處花草當中。
現在孑然一身的他,俄然想起了炙風臨走時留下的話。
因而他尋到一處山洞,盤膝而坐,將鐵棒橫置於腿上,那血腥的魂力刹時湧入棒中。
夜晚到臨,暗中老是讓人變得情感化。
“前輩,這鐵棒到底為何物?我從未修過棍法,一身蠻力恐怕糟蹋了此物。”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上古一戰,這劍斷裂了,我便被封印於此,生命也走到了絕頂。這幽冥玄鐵乃至尊器殘片,可隨心而變,我今便傳你器變之法。”
當統統曾經圍困戎部落的仇敵身影都被撕碎以後,靖鋒轟然倒地,魂力乾枯。
靖鋒一次次猖獗地錘擊,摧毀,乃至將那花草對待成血海深仇的仇敵,他不斷地將呈現的仇敵撕碎,又不斷地呈現新的仇敵。
但是那先前消逝的花草不久又再次長出,乃至更加素淨。
老者大手一揮,將靖鋒的魂識傳了出來,而他本身和那片溫暖的小六合,則漸漸消逝在了六合之間。
“我本為這玄鐵器靈,何如天數已到即將隕滅。”
靖鋒望著那橙黃的天漸入深思。
“我是金。”
他不斷地用血腥之風殘虐著,而那被培植的花草,每一次都又會很快長出,並且更加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