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著一張臉翻身下床,剛出了房門就見李鬆青正端著一碗熱粥出去。
許雲苓隻怔了怔,便行動敏捷地扯住了他的衣角,害羞帶怯地說了一句“不可!”
許雲苓卻不籌算放過他,悄悄咬上他的耳垂,這般刺激下,李鬆青又鎮靜了起來,大手逐步收緊,把她壓在身下細細親吻了好一會,卻又愣住了行動,翻身下床,“你先睡,我出去沉著沉著。”
看著懷中熟睡的愛人,李鬆青的心中充滿了垂憐和不捨,他再一次低頭親著她光滑的額間,又謹慎翼翼地調劑了下姿式,把被角掖好,再把她全部身軀緊緊地擁入懷中,現在,他隻想就這麼抱著她,甚麼都不做,悄悄地感受現在屬於兩小我之間的幸運感。
“嗯,等找到機遇,我頓時還他,連那塊玉佩一起。”
如果真的那般輕易罷休,這世上那裡另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
說完,她重新貼身上前,小臉貼在他的頸間,幽幽感喟說道:“你有冇有聽到這麼一句話,“人生苦短,應及時行樂。””
“我曉得,不過我不在乎,我就當是他在對我們的祝賀。”
她微微直起了身子叮嚀道:“讓崔媽媽過來見我,我有叮嚀,另有,明日派人給湘王妃送份請柬,就說園中花已開,請她擇日賞花一敘。”
“肯定是那套黃金累絲頭麵嗎?”
李鬆青下床的行動頓時頓了頓,昂首看向她,黑眸在夜色中閃過幾分糾結,“但我不能讓你今後冇有退路,我……”
“為甚麼?為甚麼不圓房?你另有甚麼可擔憂的?”
許雲苓重新靠近他,兩手緊緊圈住他的脖子,這密切無間的間隔使得兩人鼻尖對著鼻尖,但是在這含混的雙目對視中,許雲苓卻甚麼話都冇說,隻是繃著一張臉一味地盯著他看,彷彿想從中盯出答案來。
原覺得這下總能成事了吧?但是,李鬆青真的是比柳下惠還要柳下惠,兩人都已經衣衫褪儘,坦陳相見了,他卻在最後一步偃旗息鼓,不管許雲苓說甚麼他都死守住最後的底線,隻是一味地親她,嘬她,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固然本身此時的內心有多麼的心潮彭湃,他始終不敢再進一步。
算了,本身看上的男人隻能本身受著了。
一覺醒來,床上隻剩了她一人,李鬆青不見了蹤跡,她低頭一看,她身上那套昨早晨兩人拉扯間的混亂裡衣也重新穿好,弄亂的床單被罩也被人撫平了,不但如此,她的手腕上還多了一個銀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