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參安撫道:“既來之,則安之。公子爺和皇上一樣刻薄仁義,得意天佑,大可不必庸人自擾。趙國敷裕,民風渾厚,望公子爺能夠好好運營,這就是萬民之福了。”
呂後淺笑著道:“陛下喝多了。您的身子剛好,太醫叮嚀,酒能傷肝,還是適可而止的好。”話說得輕柔,語氣裡卻包含著不成違逆的威儀。
劉恢試彈了幾下,稍稍作了些調劑,定必然心神後,長指再次撫上琴絃。彈奏出幽咽動聽的琴聲。一曲《清心調》如輕風吹拂竹林,更若溪水流淌而過,沖刷了人們心中的暴躁,帶來陣陣身心鎮靜。
“阿恢和飛絮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早許了相互獨一。貴爵將相、繁華奢糜,都不過是場過眼雲煙。如果能讓我挑的話,我甘願放棄將王之位,隻求與鐘情之人平高山相守平生。”
錢諾很快就把事情安排好了:滄池旁的水榭上,鮮衣美婢,諸侯將軍,齊聚一堂。宮中的樂工彈挑出婉轉的樂聲,為夏末的靜夜增加了幾分喜慶的歡暢。
劉恢跪坐在桌案前,挑逗了幾下琴絃試音,叮叮咚咚的聲音煞是好聽。坐在呂產中間的一名少女掩嘴低笑,道:“爹爹,他彈得真好聽。隻是試彈的幾個調子,都能這般好聽。”
“曹丞相目光如炬,真是甚麼都瞞不過您啊。”
如此各種,他和劉恢現在的處境有著幾分類似。
曹參聽了,不知該喜該憂:“公子遇得紅顏知音,實乃美事一樁。但這個柳飛絮出身伶官,迎進門也隻能做個庶夫人,正妻之位一向懸空也不是個彆例。”
曹參擺了擺手,笑道:“公子爺繆賞了,老臣不過是多吃了兩年的飯,看的人和事都略微多了一點罷了。”
高祖的話,呂後時候服膺。以是當蕭何病逝今後,她便遵守高祖的遺訓,擢升曹參為大漢左丞相,立為惠帝的肱股大臣。
惠帝表情大好,讓人連連送來幾壺美酒,直勸劉恢多喝。劉恢也不好杯中之物,酒過三巡,超脫的臉龐上多了幾分紅暈,襯得黑亮的明眸更加動聽。
厥後,高祖分封庶宗子劉肥為齊王,恐其不能擔此重擔,就任命曹參為齊國的相國,幫助劉肥治國。在他的幫忙下,齊國高低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深得大師的恭敬。
“真的嗎?”呂沁眨了眨眼睛,靈動的雙眼落在劉恢身上,就再也移不開了。她是呂產的女兒,本年才十四歲,第一次伴隨父親進宮赴宴。本還覺得這些諸侯將相會像父親軍中的將士一樣,三大五粗,不解風情。誰知卻趕上了清俊脫俗的趙王劉恢,提及話來溫潤如玉,操琴的姿勢就像畫裡走出來的神仙普通,一顆悸動的芳心無由地狂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