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上她手臂上那抹鮮紅的硃砂,微癢的觸感引來一陣輕顫。在他整夜的□□下,她雖未真端莊曆*,但滿身敏感的神經早被挑起,即便是最輕柔的一記輕撫,都挑逗出最激烈的顫抖。
劉恒豪氣乾雲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好弟弟,消消氣。偶然候到代國來逛逛,哥哥我必然好酒好肉地接待你!”
身為代王的劉恒,蕭灑地順服母親的勸說,帶著一家人籌辦重返封地代國;但是身為影士的宮魅,卻情絲撓心,戀戀不捨。竇漪房一傳聞他有任務需求出宮一趟的時候,內心噔地沉了下去。嘴上固然甚麼也不說,眼裡的落寞倒是瞞不住的。
“你甚麼時候返來?”她問。
前兩日,留守代國監國的薄昭來信,稱匈奴彷彿在代國的邊疆蠢蠢欲動,建議劉恒和張武儘快返國。薄姬就更果斷了重返代國的決計。
呂姝柔聲問道:“夫君當真捨得?”
薄姬略帶擔憂地瞅了兒子一眼,呂姝話中之意她又如何會聽不出來呢?宮裡的傳聞即便是深居簡出的她也是略有耳聞的,大師都說劉恒和呂後椒房的一個四品宮人彷彿有點不清不白,太後的宴席平白為她這個不羈的兒子多添了一樁風騷佳話。
竇漪房抬開端,不解地看著他。拂曉時分,微小的陽光射入房間內裡,勾畫出剛毅矗立的線條。黑絲麵具下的星眸裡,映出她嬌俏羞怯的臉龐,安靜的心湖間似有人投了一顆石頭,咚的一下,芳心失落。
宮門後有傳來一陣騷動,轉頭一看,本來連趙王劉友也挑了明天出宮,正偕同老婆帶領著一批宮人緩緩而至。
狼的人性有多可駭,看看受傷的竇漪房就曉得了,誰曉得呼延驁的那幾匹灰狼會不會俄然不受節製,見人就咬。這些傷害的人和植物,還是快快分開的好。
當然,也不是每一個離宮的人都會像呼延驁那樣獲得大師熱忱的“歡迎”。當大師曉得無憂坊的歌姬和舞娘們也要跟著來訪的使節們一同離宮的動靜以後,彆提有多失落了。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下一次恐怕要捧著令媛萬兩才氣再一親芳澤了。
這時,抱在宋卿手裡的小兒子劉苅俄然哇哇大哭,粉雕玉琢的小麵龐漲得通紅。呂姝趕緊接過孩子,輕聲哄疼,笑著對慎夢雨道:“這孩子就愛撒嬌,非要自家父母抱著才甘心。好些早晨,還都是代王殿下親身哄睡才肯罷休的。代王還說,下一個得生個女孩,家裡纔好均衡均衡。”語氣輕柔,一字一句聽在慎夢雨的耳朵裡卻刺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