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阿誰諫議大夫舒大人,平常提及政事嚴詞厲色的,本來臉皮子那麼薄。坐在中間的歌姬纔剛湊到他身邊,白淨的臉上竟然紅了起來,那正襟端坐的模樣實在好笑。
劉恒扶額,一臉難堪的模樣:“但本王有妨啊。萬一讓在場的這些美人兒給曉得了,本王在長安還如何獵豔呐!”
“此次驁狼是受命前來賀壽的,隻談風月,不問戰事。是否戰無不克,今後兩國有幸比武的話,殿下一戰便知!”栓在呼延驁身後的幾匹蒼狼嗷嗷地收回低吼,灰藍色的眼睛裡有著同仆人類似的狂傲。
呼延驁部下的這五百精兵個個高大彪悍,手執彎刀,身披盔甲,前後還跟了十幾匹野狼,野性難馴,好似隨時都會脫韁撲殺過來一樣。“狼軍”公然不負其名,不馴犬牙,隻養蒼狼!
常滿偷笑,嘲弄道:“真冇見地,她們都是無憂坊的歌姬和舞娘,是淮南王特地請來服侍諸位大臣的。”一邊說一邊還含混地擠了幾下眼眉,誇大了一下“服侍”的意義。
劉長強忍下心中的驚駭,跨步向前,雙手拱於胸前,規矩地對呼延驁道:“大漢淮南王劉長見過呼延將軍!”
哎喲喲,那不是一貫懼內的光祿大夫常大人嗎?常日裡連宮婢都不敢搭訕的,明天竟然夠膽伸手搭上了美人的肩膀。如果讓家裡的常夫人曉得了,歸去不跪洗衣板纔怪。
“大漢確切冇有製說不能帶狼進宮,但……”
嘖嘖嘖,阿誰北軍的都尉秦大人,都不曉得喝了第幾杯虎魄釀了,一手摟著才子,一手捧著金盞,臉上泛著些許紅潮醉意,和中間的外族使節談笑風生,一改昔日嚴厲嚴肅的模樣。
常喜嫌棄地瞥了她一眼,道:“先前提醒你要多減輕視的使臣名單,必定看都冇看吧。他啊,是匈奴的一等大將軍,人稱‘蒼狼’的呼延驁。傳聞他單臂舉鼎、雙手撕虎、腳踏蒼狼、刀斬鬼神,是北方最英勇的將軍!”
抬步前,劉長轉頭看了看他身後的五百精兵,神采微變,語氣中帶了幾分難堪,道:“大漢有製,前來覲見的朝臣不能帶兵入宮,隻能帶同少量侍從或保護隨行,您身後的這些精兵,恐怕……”
劉長底子冇有辯駁的餘地,隻好領著呼延驁和他的蒼狼進了未央宮。
“慎女人公然是天仙下凡,這曲天仙之舞的確隻應天上有,人間少見啊!”
“這很難說。本王喝了酒,腦筋就不頂用了,暈乎乎的,甚麼也想不起來。”劉恒一邊說一邊用手敲著本身的額頭,好似很犯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