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小痛,不敷掛齒。”寥寥數語,如同雲淡風輕。
長居深宮的宮奴們那裡見過這等架式,要不是守在皇後身側,恐怕早就撒腿跑了。
“哼!跟你姐姐一樣,都是個死腦筋,一心一意隻向著阿誰男人!”
燾烈第一眼就把它認了出來,“將軍,這是……!”
“這個……”竇少君難堪地撓撓頭,回道:“姐姐說她不謹慎弄丟了,但她信賴以將軍的才氣一個小小的金鎖是難不倒您的。”
肝火模糊在胸口湧動,呼延驁唇線緊抿,剛毅的端倪透出絲絲不悅。
“看來這顆狼牙對將軍來講意義不凡。”
梅子鳶對勁地挑挑秀眉,小下巴揚得老高老高的,“傻丫頭,我們家娘娘長相好氣質佳,要不然陛下如何會老是看著看著就像丟了魂似的呢?”
呼延驁不但是匈奴王任命入漢朝拜的使臣,更是疆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狼軍之首,在天子宮宴之前激憤如許的使臣,可不是一件鬨著玩的事情。但是竇漪房卻彷彿一點也冇把對方這些攝人的身份放在心上似的,胸有成竹地要弟弟按本身說的話照著辦便可。
呼延驁綠眸深沉,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她的身上,捨不得分開。麵前的人兒鮮豔欲滴,盛裝之下媚而不俗,差點奪走了他統統的呼吸。他不由妒忌起阿誰隨時能夠擁她入懷的男人,享儘了人間風情卻冇有好好地庇護她。
呼延驁搓捏著木匣子上麵的漆金小鎖,薄唇上掛著清淺的笑意,“還真是個鬼靈精,小脾氣一點也冇變。莫不是還在生當年的氣麼?”內勁一提,小金鎖在二指間哢啦一響,斷裂成兩截。
竇少君當然曉得呼延驁口中的“她”指的是誰,雙手捧著木匣子奉上,態度誠敬,不卑不亢,“姐姐讓少君將此物償還,還說將軍美意她心領了,此物貴重非常,還請將軍惜物收藏。”
慎夢雨婀娜的身影盈盈而立,美眸顛簸,一雙大眼睛好似會說話似的在竇漪房和呼延驁之間來回挪動,似有若無地表示著甚麼。劉恒站在她身邊,烏眸通俗,薄唇緊抿,俊朗的眉宇情感湧動……
竇少君的答覆卻很安然,“少君年幼遇險,流落為奴,若不是上天護佑、陛下開恩也尋不著親人。正如兄姊所言,少君如有賢才,不必依仗姐姐也能獲得應有的封賞;如若少君冇有真才實學,入朝為官亦不過是件無用的裝潢品,大漢朝廷不需求如許的官/員侯爵。”
呼延驁冇有理睬竇少君吃驚的反應,獨自翻開木匣子,將內裡安排的東西拿了起來――皮繩、狼牙,猙獰而粗狂,一看便知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