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撇下太醫乳孃,三步並兩步快速上前,隻見劉苾和劉苅兩個孩子躺在床榻上不適地扭動著,小臉通紅,氣喘籲籲,聲音已經哭啞,看得貳心都碎了。
兩個孕母一言一語,說的都是嬰孩生養之事,慎夢雨蕭瑟在旁,半句話都搭不上,隻好強顏歡笑,掩蔽心中的悶悶不樂。溫茶美點置於案上,可謂食不甘味。
薄姬在兒子的帶領下,緩緩坐於席間,右手重抬,讓世人免禮入坐:“本日席歡酒酣,不拘俗禮,大師既然同朝為臣,那便都是一家人,家宴以內理應無拘無束,暢所欲言。”
曲娘哭不成聲,聲音哽咽,“娘娘回宮今後不久,公子苅突發高燒嘔吐,太醫趕來看了一回,餵了藥仍不見好轉。=誰料,半夜以後環境急轉直下,小公子雙唇發紫滿身抽搐,環境非常嚇人。
“下官、下官不知,求代王恕罪!”
本日的賞花盛宴,乃代王宮中可貴的盛事,怎能不捉緊機遇好好彰顯一下代王妃的職位卓然?!說到底,她家主子纔是代王二子之母,竇氏不過是後晉的妾室,獨寵有孕又如何,未出世的孩兒是男是女還是未知之數呢!
竇漪房看了看正和小孫子玩得暢懷大笑的薄姬,內心也想讓白叟家多歡暢一下,遂道:“王妃娘娘言之有理,就讓兩位小公子多留半晌吧。轉頭漪房讓巧珠取幾個小香包給曲娘,那都是漪房讓宮人們做的防蚊香包,內裡有蒼朮、白芷、丁香、佩蘭、艾葉、藿香、樟陳皮、薄荷等,氣味暗香,驅蚊結果明顯,用於小孩身上最是合適。”
竇漪房想起丈夫的蠢樣,忍不住掩嘴笑了。
宋昌拱手代答:“回薄姬娘娘,恰是山荊。”
當日深夜,對比早前酒宴的熱烈,代王宮中顯得格外的安好。蟬鳴聲陣陣,時而響時而停,氛圍中滿盈著一種難言的炎熱……
一眨眼,夏末已至,似錦的繁花悄見殘落,薄姬有感剋日禍事連連,一向想找個機遇與親朋老友愛好聚一聚,享享嫡親之樂。外務總管李國必曉得主子情意,遂發起在宮池畔的福寧宮大擺賞花宴,趁現在尚是花繁葉茂之時邀約君臣家眷一同品茶賞景,語話家常。
在夏季的繁花掉落最後一片花瓣之前,一場賞花宴完美閉幕,仆人歡樂來賓縱情,直到戌時三刻才垂垂散去。
此時,席間一高雅脫俗的身影,引發了薄姬的重視,“那位但是宋昌宋保護的老婆傅氏?”
竇漪房道:“謝娘娘厚意,金麟殿中統統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