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間定省之時,呂姝以正妃之儀,領著竇漪房和慎夢雨兩位妾室定時來到壽康宮向薄姬存候。
“毋憂,她留不久的!”寒若冰霜的一句話在鳳棲殿中幽幽飄零,垂垂散去……
忽地,一記冷哼從外頭傳來,慎夢雨嬌中帶媚的聲音隨即響起:“王妃娘娘未免太藐視代王殿下了吧,假借薄姬之名將人騙返來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便宜了阿誰洗腳宮奴?!”
崔太醫彷彿想起甚麼似的,轉向竇漪房,溫聲問道:“下官聽聞竇夫人曾為宮婢之時便已侍寢於代王殿下,不知夫人當時有否服用近似湯藥?”
呂姝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冰冷的鳳眸緊緊地盯著燈火透明的金麟殿,一動也不動,彷彿能透過那扇緊閉的宮門瞥見一對纏綿擁吻的戀人!
慎夢雨難堪不語,似有難言之隱。
諸位娘娘召見,崔太醫豈敢怠慢,未幾時便從太醫所趕了過來,恭敬有禮地向世人一一膜拜今後,薄姬直接向他說瞭然來意。
劉恒佯作告饒狀,“小娘子饒命,為夫再也不敢了!”
回到金麟殿今後,竇漪房有種奇特的感受,但又說不清那裡不當,反幾次複回想著太醫和代王妃的話,更感覺慎夢雨眉心間的幽怨非常不幸。許是將為人母之故吧,對於服藥不孕的話題總特彆輕易在乎。
劉恒猿臂一伸,圈住她漲了好幾圈的腰身,低聲抱怨道:“母親不就是想多抱幾個孫子嘛,我每天儘力跟小娘子‘儘孝’便是,如何讓太醫連房/事都問上了,這不是在質疑本王的‘辦事’才氣嗎?”
薄姬眉頭皺了一下,“這麼長時候都冇有試過嗎?”
曲娘低聲謾罵:“娘娘,此女蛇蠍心腸,心計極重,不成久留啊!”
“下官大膽,敢問慎夫人先前有否服用過避孕湯藥?”
呂姝站在鳳棲殿宮門前,遙看劈麵的金麟殿,目光冰冷,麵覆寒霜。一想起剛纔劉恒之令,濃濃的酸意在胃中高低翻滾,難受萬分。傳聞,庶夫人竇氏遷徙金麟殿的號令一落下,日暮未至,日用之物便悉數搬了出來。代王大悅,還賜賞了賣力搬家的宮奴們。
顧及薄姬的身份,以及本身的顏麵,慎夢雨臻首垂眸,輕柔地搖了點頭,回道:“回母親的話,夢雨福薄,一向無緣懷有殿下骨肉。”
竇漪房搖點頭,倦意慵懶的模樣,看得或人又蠢蠢欲動了……
慎夢雨哼了一聲,翩然回身,款款拜彆。
劉恒大手敏捷一收,將她的小手和頭髮同時包裹在手心上,“結髮聯盟心,歲歲相思意。”然後,湊到唇邊,印落悄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