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忘了,劉恒臨幸鳳棲殿的時候,每到半夜便會拜彆,傳聞厥後去的都是庶夫人竇氏的寢宮。也就是說,伴隨代王驅逐晨光的,由始至終隻要竇漪房一人!
劉恒敏捷在愛妾柔滑的麵龐上偷了個香,滿心歡樂的模樣比夏天的陽光還要刺眼,“漪蘭殿內嬌妾美婢、美酒好菜,本王不走了!梅子,傳令下去,本王從明天起宿於漪蘭殿,甚麼文書政事交給薄大人和張都尉先行過目再送過來,庶夫人安胎期間不宜受擾,漪蘭殿暫不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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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雨和王妃娘娘何嘗不是同病相憐?”美眸偏轉,慎夢雨的目光落在了呂姝尚未隆起的小腹,嘴角掩不住一記嘲笑,“鳳棲殿中空有公子兩名,娘娘一樣有孕在身,可代王的寵嬖又朋分了多少?一夜,兩夜,還是……隻要幾個時候?”言罷,掩嘴一笑,大有嘲笑對方“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意義。
“好!好!好!本王這就去!”劉恒朗然大笑,抱起愛妾,回身大步拜彆,“諸事滋擾,此事當謹慎處之,本日臨時退朝,容後再議!”
使官看得目瞪口呆,太後令函中治國有道的代王,如何……這般放蕩不羈?!莫非這都是太後孃年的錯覺,世人丁中的風騷諸侯纔是代王的真臉孔?!
劉恒眸子子轉了轉,話題一轉,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小娘子想去哪兒玩嗎?”
再厥後,劉恒在未央宮碰到了竇漪房,呼喚侍寢甚麼的更成了無憂坊之絕響。這一次,要不是呂姝想借本身分薄劉恒對竇漪房的寵嬖,慎夢雨心知恐怕再次踏入代王宮的機遇是少之又少。
劉恒遊戲人間,固然家有正妻,卻從不將男女之事放在心上,正如厲三娘所說,代王一心幫助王兄即位為帝,要不是高祖賜婚,隻怕連結婚的動機都冇有。無憂坊美女無數,常日裡宮中犒賞得來的女子更是不計其數,劉恒卻好似對誰都冇有特彆上心的意義,更彆說甚麼獨寵垂憐。
呂後一手天子,一手太子,大漢江山儘收囊中!莫怪劉恒成了她此時的親信之患,欲借趙地而餌,一探真假。
但劉恒最擔憂的仍然是王兄惠帝。呂後設防日趨周到,惠帝深陷長樂宮再加上龍體違和,連埋冇在未央宮的影士也刺探不到更多的動靜,隻是模糊曉得惠帝的身材很差,幾近不能親政,很多事情均有呂後代為措置。
慎夢雨翩然一轉,斂起神采,正麵迎對呂姝沉寂的目光,“你我現在同為宮妃,一樣都是為了代王心計儘使、不吝代價,惺惺作態之舉大可免了吧。當年,你初懷公子苅的時候,我曾暗頂用計讒諂於你,可你也不裝瘋賣傻,將計就計,上演了一場薄命孕妻的戲碼,贏了殿下的顧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