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一手葵扇,一手拿著酸甜適口的梅子肉,忙不迭服侍著嬌妾,樂此不疲,“他是禦史大夫的門生,傳聞湊趣上北軍的呂祿,才討來這份差事,想為太後跑跑腿博取表示。”氣候越來越熱了,妊婦體溫本就稍高,他得好好扇風,彆熱壞自家小娘子才行。
男女之情,合則來分歧則去,隨心所欲,蕭灑不羈。
梅子鳶彌補道:“傳聞那職位太後本來屬意由將來趙國國舅呂產來擔負,誰知呂沁出嫁得逞,太後慍怒,才轉手賜給了呂祿。”
劉恒遊戲人間,固然家有正妻,卻從不將男女之事放在心上,正如厲三娘所說,代王一心幫助王兄即位為帝,要不是高祖賜婚,隻怕連結婚的動機都冇有。無憂坊美女無數,常日裡宮中犒賞得來的女子更是不計其數,劉恒卻好似對誰都冇有特彆上心的意義,更彆說甚麼獨寵垂憐。
慎夢雨翩然一轉,斂起神采,正麵迎對呂姝沉寂的目光,“你我現在同為宮妃,一樣都是為了代王心計儘使、不吝代價,惺惺作態之舉大可免了吧。當年,你初懷公子苅的時候,我曾暗頂用計讒諂於你,可你也不裝瘋賣傻,將計就計,上演了一場薄命孕妻的戲碼,贏了殿下的顧恤嗎?”
看著劉恒抱著美妾垂垂遠去的背影,使官站在原地愣怔了好半晌,“這……這……”他手上的但是太後親下的令函,劉恒竟然為了安慰姬妾議事議到一半就走了,這叫他情何故堪啊!
喂喂……乾點閒事,好不輕易擺脫了使官的膠葛,從速回漪蘭殿參議閒事,彆儘在路上歪歪膩膩秀恩愛!
劉恒一臉委曲得無可何如的小媳婦樣,湊到竇漪房頰邊,高挺的鼻尖似有若無地摩挲著柔滑的肌膚,輕聲溫語帶著濃濃的引誘之意:“此時半晌的獨處機遇但是用漪房出色絕倫的演出換返來的,小娘子真捨得將為夫丟出去嗎?”
竇漪房窩在丈夫懷裡,優哉遊哉地啃著他餵過來的醃漬酸梅子,側著腦袋回想,“我在太後身邊的時候,從未見過這個使官,莫非是新來的?”
竇漪房堂而皇之地撲入劉恒懷中,伸臂圈住丈夫的頸項,身子工緻一旋,大膽地坐到他的大腿上,眸光幽怨,嬌聲嗔道:“代王殿下食言了。明顯說好了早朝後便來漪蘭殿看望妾身跟孩兒,妾身在院子裡茶點備好了,等了您足足三刻鐘,半小我影都冇等著。您聽聽,您聽聽,我們孩兒都抱怨您的不是了!”
快到漪蘭殿的時候,竇漪房偷偷捏了捏丈夫的手,嗔道:“好了,阿誰使官冇有跟過來,快把我放下來。”觀眾均已散去,這場寵妾求君憐的戲碼也該謝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