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漪房眉頭一蹙,“下朝的時候早就過了,殿下還在議政殿上?”
“這是如何一回事?”竇漪房輕聲問道。
“三娘如何說?”
代王興趣勃勃、眉眼彎彎地捧著一大堆經心籌辦好的禮品或吃食,屁顛屁顛地往漪蘭殿跑去;然後便能瞥見巧珠期呐呐艾地從內裡探身出來,無法又怯懦地取走主子的美意後再次將宮門關上。每關一次門,她對代王殿下的慚愧感就多一分,純真不幸的小麵龐愁思久久不散。
梅子鳶見主子大要上不為所動,目光卻越來越閃動的模樣,內心多少有點明白,因而便自言自語地提及了話來:“當年梅子曾與慎夢雨同在三娘帳放學藝,厥後殿下籌辦無憂坊,慎夢雨一馬搶先,緊隨殿下襬布出運營策,立下很多功績。”也就是當時候,慎夢雨有機可乘,讓劉恒動了心,有了侍寢的機遇。
每日到了這個時候,代王必定帶著吃食或是小孩用品過來獻殷勤,明天如何遲了三刻都不見人影呢?
“諾!”雙姝齊聲應對。
“三娘說,代王妃呂氏孕前並無燃香凝神的風俗,如何有孕後就俄然對熏香產生了興趣?代王偶爾利用宮魅的身份行走於宮廷以內,一樣冇有熏香的風俗,以呂氏的本性,代王不喜之物,她又如何會安排在鳳棲殿內呢?慎夢雨動手的機遇彷彿來得有點太信手拈來了。”
“殿下思疑拉攏宮女下藥者,是慎夢雨?”竇漪房大膽地做了個假定。
竇漪房心尖一顫,一個可駭的動機浮上心頭,“苦……肉計?”同為人母,她不敢信賴有人會為了爭寵連本身未出世的孩兒都操縱上!
“噓!輕聲,殿下正在殿上議事呢!”慎夢雨低斥,用眼神責備竇漪房的草率。
竇漪房用心顯擺似的將手中的酸梅子晃了兩下,張口一咬,哢嚓清脆的響聲惹得貓兒喵喵叫。
他中間的官/吏卻不附和,“天下皆知,趙國乃凶地,曆代趙王者無一善終,太後此舉隻怕彆有用心吧……”誰不曉得呂後想對於誰,就先把趙國賜給誰的風俗。趙國看似一塊豐庶的香餑餑,實際上有毒冇毒,誰又能說得準?!
“太後慈惠恩德,恭敬代王治國有方,纔有封賞之意,絕無他意。”使官態度暖和有禮,語氣不徐不疾,安閒不迫的神采與暴躁的秦飛構成了激烈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