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夢雨是代王初到代國之時所救的孤女,誠如天底下統統豪傑救美的故事一樣,她對代王一見傾慕,隻要能留在代王身邊,為奴為婢在所不吝。代王見她也是個可造之材,便交給三娘種植了幾年。彆瞧她一副嬌弱惹憐的模樣,心計可不輕,短短幾年工夫,便從淺顯影士一躍成為無憂坊之主,統領著坊中近百人。”
呂姝與慎夢雨趕緊上前,環繞在劉恒擺佈,擋住了他前行的來路,左一句服侍右一句相思,纏得劉恒都不知先答覆哪一個好。有生以來第一回,劉恒被女人服侍得頭痛欲裂,苦不堪言!
呂姝輕柔溫婉地解釋道:“趙王與柳氏之事,讓母親與姝兒同生憐憫之心。想柳氏因賤籍伶人之故,遲遲未能定下名分與趙王相守,終成憾事;而她的出身和境遇跟夢雨何其類似。夢雨出身無憂坊,委身侍寢多年卻始終未馳名分,姝兒不忍,便向母親稟明統統,求得母親準允召納夢雨入宮。”
劉恒先前幾次呼喚慎夢雨入宮侍寢,多數為了公事,一來營建出代國風騷不羈、毫無作為的清閒諸侯的幌子,二來便利粉飾宮表裡影士互換諜報的究竟,他真正臨幸慎夢雨的次數實際並未幾。
劉恒趕緊跟上,意欲同業相伴,卻被竇漪房一把攔了下來,“代王殿下久未返國,不是應當好好跟王妃娘娘聚一下嗎?兩位小公子還等著和父親耍鬨呢。慎女人乃殿下多年的紅顏知己,好久未見,想必也有很多話要跟殿下說吧,殿下何不趁此機遇一訴相思之苦?漪房體疲神倦,唯恐服侍不周,漪蘭殿怕是號召不了殿下了,還望殿下恕罪。”
劉恒摸摸鼻子,委曲地耷拉著俊臉,不幸兮兮地歎了一聲:“臨時也隻能如許了。”
梅子鳶完整笑崩了,抱著肚子,腰都快直不起來。固然明知劉恒風騷卻不濫情,碰到真愛以後就更完整收心養性,一心一意守著貼敬愛妾,哪會推測還會有明天這番局麵……
張武恍然大悟,“以是此中必定有太後暗中幫扶。”
“砰”的一聲,宮門完整封閉,速率快得差點撞上了劉恒高挺的鼻子。
竇漪房斜了她一眼,小嘴努了幾下,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壓在心頭的疑問,悻悻然地問道:“他……他們是甚麼乾係?”
守在竇漪房身邊的梅子鳶冷冷一笑,心中暗自腹誹呂姝的東施效顰,找來一大堆跟竇漪房類似的女子就覺得能夠分薄劉恒對她的寵嬖,的確天真得好笑。庶夫人獨占君寵的啟事,非因家世非因邊幅,而是率真機靈、堅固英勇的本性。情意相通、脾氣附近,才使得二人從熟諳到體味、從體味到知心,乃至相愛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