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呢?厥後如何辦?”
“我冇事,還撐得住。你……娘娘她……”自從常滿帶走竇漪房今後,她是既擔憂這新丫頭,又憂心呂後的腿疾。
“諾!”常滿辦事從不疲塌,呂後的懿旨一下,他就頓時照辦,將竇漪房帶回到椒房去。
“宴上的人頓時群情紛繁,都說酒中必然有毒。太子氣得站了起來,奪過齊王的金盞直接倒掉,娘娘當場臉都綠了。太子對她的不信賴,讓她傷透了心。”
但是在皇宮另一頭,呂後卻仍然徹夜難眠。被竇漪房按摩了一個早晨,她的腿是舒緩了很多,但始終還是會模糊作痛。即便如此,她還是對峙跪在龍柩前,為高祖天子守靈儘孝。
竇漪房聽出興趣來了,打盹蟲臨時被她擊退,豎起耳朵細心地聽清暉說話:“客歲春祭,先帝在宮裡進裡手宴,列席的不但有皇後和戚夫人等嬪妃,另有住在長安的幾位王子和公主,連分封到齊國的大王子齊王也請了過來。”
“太子仁厚,以家禮籌辦了這場家宴,對齊王更是恭敬有加,乃至讓他居於上座,儘足了王弟之禮,獲得了先帝的讚美,卻獲咎了娘娘。”
竇漪房本能地往背麵縮了一下,怯懦地回道:“娘孃的腿是多年辛苦落下的病根,用熱敷隻能舒緩,不能治本。娘娘您這麼忙,總不能不時候刻坐在這裡敷棉巾,不到內裡去吧。”情急之下,話語也顧不得甚麼宮禮,一句話說得直白瞭然,反而更像十五歲孩童的逼真之言。
“娘娘繆賞,微臣惶恐。”審食其再拜一禮,忍不住又問道:“傳言娘娘下旨不讓戚夫人插手明天的殯儀,隻怕……”
“諾!”審食其躬身後退,身影再次冇入長幔當中。
“微臣不敢!”
“退下吧!明日的殯儀今後,另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辦!”
呂後曉得這都是審食其的功績,讚成道:“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呂後也斂起神采,規複了昔日的奪目淩厲,大手一揮,免了他的罪,把話題轉到正題上,道:“明日便是先帝的殯天大典,那些諸侯王和王子們都有些甚麼行動?”
竇漪房癟起嘴,不由慨歎這皇宮內波譎雲詭,真假難辨,讓人無可何如。說了這麼久,清暉病軀衰弱,又連連咳嗽起來。
常滿怒斥道:“甚麼我來我去的,娘娘在此,容得了你這般無禮嗎?”竇漪房身子一抖,當即低頭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