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命地拽住竇漪房的小手,拽得她手都發疼了。竇漪房被她緊逼的眼神逼得無路可逃,聽話地點頭,連聲承諾,恐怕慢半鼓掌都會被她擰斷。
竇漪房搖了點頭,半掩的眉眼在旁人眼裡看來甚是誠心。進宮後她也有聽聞過,呂後是先帝白衣時所娶的正室,暮年跟著先帝在沛縣勞作,和其他宮裡出身矜貴的嬪妃不一樣。恰是因為如許,即便戚夫人如何寵冠後宮,先帝也不敢撼動呂後在後宮的半分職位,事事讓她三分。
她又籌辦了幾條棉巾擋住呂後的腿,然後開端按摩起來。
正三品以下的宮女是冇有資格傳召太醫的。她讓竇漪房向管事嬤嬤請了假,歇息到第二天早晨,身材還是不見好轉,躺在床上咳得連覺都睡不了,兩頰通紅,身材滾燙。
常滿的神采立即鬆了下來,向竇漪房投了一個讚美的目光。竇漪房固然臉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在偷偷地嘀咕,不就是風濕病犯了嘛,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尼瑪,還覺得要我來當大內刺客淩淩漆呢!
春寒漸散,氣候卻未曾好轉,緊接著又開端下起了綿綿細雨。明天夜裡,清暉服侍完呂後從未央宮返回椒房的路上淋了雨,身子當晚就開端發熱,倒在床上睡了一夜,不但不見好轉,更咳嗽頭暈,滿身發冷,手腳有力,連床都下不了了。
清暉點頭,現在也隻能如許了,因而便轉過甚去,喘著氣對竇漪房言簡意賅地細心交代一番。末端,語重心長地叮嚀道:“記取。娘娘不語,你就彆說話;娘娘問話,你也要想清楚再答覆。為娘娘要你辦的事,死也要吞進肚子裡去。記得了嗎?”
常滿點了點頭,讓她好好歇息,臉上卻愁眉不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清暉看他的模樣,大抵也猜到了啟事,“常公公前來,是否……咳咳……為了娘娘那件事?”
雖說呂後不在椒房,但並不代表竇漪房便能夠無所事事、吃喝譏笑過日子。對竇漪房來講,在未央宮的當差的日子,比起當年讀書時插手軍訓的日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主子拜見娘娘!”
竇漪房將呂後的雙腿放直,小手冇入熱燙的水裡,把浸過熱水的棉巾撈起擰乾,在本技藝背上幾次細心地調劑到合適的溫度,而後才悄悄地覆蓋到呂後的膝蓋上。當溫熱的棉巾觸碰上肌膚,膠葛了一日的疼痛終究獲得略微的舒緩,呂後忍不住闔上眼睛,溫馨地籲了一口氣。
“這小丫頭是清暉親身帶的,能夠一試。”常滿低首回道,內心悄悄祈求這新來的小丫頭福大命大,入得了呂後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