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未免,莫非你也在思考如何才氣獲得代王的喜愛?”身後俄然響起一記清脆的笑聲,竇漪房轉頭一眼,隻見梅子鳶站在她不遠的處所,含笑而立,輕挑的眼角帶著幾分奸刁。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入宮無緣為妃的年青女子,哪一個不抱著有日能夠得寵為主的胡想呢?諸侯王的夫人的身份固然不比皇上的寵妾來得高貴,但勝在對女子出身和家世的要求冇有那麼嚴格,勝利的機遇就大很多了。
竇漪房驀地了悟,本來赦遣回籍還埋冇著如許的潛法則!
梅子鳶挑挑眉,斜斜地往林子的另一個方向瞥了一眼,“雯馨正在那邊忙著呢。”
竇漪房不由得迷惑地看了她一眼,總感覺梅子鳶身上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受。她是不是對本身太存眷了一點?
正籌辦喝口水解解渴的竇漪房冷不防被嗆了一下,咳得有些狼狽。
錦榮年紀相對小一些,聽到這些泛著粉紅泡泡的傳聞就坐不住了,像隻小翠鳥一樣揪著梅子鳶的袖子,催促著她多說一點。
梅子鳶輕咳了兩聲,斂斂心神,目光卻仍然落在竇漪房的身上:“代王宮固然不是未央宮,但代王妃呂氏說到底還是太後孃孃的外甥女,是代王殿下明媒正娶的正妃,職位之安定,可不是一天一夜便能夠撼倒的。”
這必然是錯覺!必然是!
與齊國、楚國、燕國等富庶廣寬的諸侯國不一樣,代國地處邊疆之地,與匈奴交界,戰事頻繁,向來未幾女子能夠合適良家子的前提進宮。以是,此次遣返回籍的宮人亦也未幾,撤除幾個年滿回籍的,加上竇漪房在內隻要五名女子尚在妙齡以內。
夜涼如水,天上無月無星,山林間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見一樣。竇漪房細心地看了看四周,竟發明這裡是和親途中碰到代王的阿誰處所。
咦?她如何感覺梅子鳶說話的時候,眼神老往本身身上瞟來?
梅子鳶冇有放過她纖細的神采竄改,美目流盼,意味深長地看向竇漪房,“聽你的語氣,莫非你跟代王殿下很熟諳?”
呂後以強權統治後宮,未央宮渾家心惶惑,總怕會成為下一個冤死的孤魂。
竇漪房的嘴角抽了一下,嘴裡細聲嘟囔:“那傢夥哪點好,竟然另有人爭?!”不知怎的,心口莫名有些酸酸的,說不清是甚麼啟事。
梅子鳶掩嘴低笑,“彆人都急著想跟皇親國戚攀乾係,你卻忙著跟大人物拋清乾係,真是敬愛。難怪……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