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謹言淡淡道:“他已經走了。”
要不是親眼目睹了剛纔那場打鬥,誰看了都會感覺這對兄弟的豪情很好。
南景深甩了甩頭,梳到腦後的髮絲早就狼藉了,幾縷黏在額頭前,被汗水透濕了,他用力甩開,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一個鯉魚打挺,一秒從地上站起。
管家照實回道:“三少爺和四少爺在內裡打拳,彷彿打了一早晨了。”
這得打很多狠惡啊。
等顧衍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南景深換了身西裝出門,下樓的時候,瞥見餐廳裡的男人仍然坐在原位上。
南渭陽扔了紙巾,起家,將公文包提在手上,“如果還要持續打,動靜小點,你們大嫂還在睡覺,各自發脾氣,彆影響到彆人。”
拳頭相擊的聲音,和粗重的喘氣聲,清楚的傳出來,南渭陽皺了皺眉,倒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淡然,“不消管他們,等瘋夠了天然就停手了,早餐籌辦好了冇有?”
直至這頓早餐,南謹言再也吃不下一口,南景深才罷口,從餐廳裡出來,去了樓上的寢室換衣服。
“三少爺,四少爺,你們一早晨都在練拳啊?”
南謹言嗬聲一笑,“正合我意。”
這時,一扇門從內推開,南渭陽一身西裝革履的走出來。
他轉回身,暖色的燈光下,狹長微眯起的眸子透出些許戲謔,“三哥這是在以過來人的身份勸我?”
“就是不曉得,這麼多年了,素素還算不算你的軟肋。”
一抬眸,沉黑的眸子裡,已然是現出了霜寒般的冷意,“你甚麼意義?”
無法,隻好先下樓去和廚房說一聲。
拳擊台上,兩個才分開的男人彆離躺在相反的位置上,都在大口的喘著氣,手上戴著拳擊手套,身上卻一點防護都冇戴,簡樸的襯衫西褲,紅色的襯衫上,被汗水浸濕了,貼在身上,跟著狠惡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男人冇有軟肋,能夠嗎。
南謹言坐起家,單腿曲起,手指支在膝蓋骨上,用手臂抹了一把眉骨上的汗,“再來。”
拿著刀叉的手垂垂繃緊。
南渭陽罵了一句便走了,未幾時便聞聲內裡傳來汽笛聲。
南景深瞥他一眼,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不說話,南謹言也不說話,兩人都累了,吃的食品比平時多了一倍。
他繃著雙唇,咬著字開口:“我看你小子是皮癢了!”
天矇矇亮,管家第一個起來,路過二樓走廊絕頂的房間時,聞聲內裡有拳頭打擊的聲音傳來,驚了一跳,立馬拍門,“是誰在內裡?”